“哼!”
王寧安眉頭緊皺,說得好聽,一畝上好的田,在洛陽周圍,至少要20貫,而且朝廷遷都之後,洛陽的田價不斷上漲,一年光景,就翻了一倍。
就按一人10畝,那也是上萬貫,而且還不一定買得到。
王寧安痛苦地按著腦門,“還有嗎,都說了吧!”
“還有就是家裡頭要安排幾個傭人,幾個家丁,還要準備馬車,牲口,車夫……先生教導我們要節儉,可是人家姑娘出身富貴,總不能怠慢了……當然了,師父也可以不出錢,弟子們不要這張臉,去找她們孃家人要,大不了日後抬不起頭,給人家跪搓衣板就是,誰讓弟子們命不好呢……”
“呸!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一輩子打光棍!”
王寧安氣得跳了起來,什麼500貫,統統算下來,一個人沒有三五千貫下不來!
當然了,婚事嗎,可以往好了辦,也可以對付。可以自家出錢,也可以拆借,實在不行,去管女方家裡借錢,人家也不會不給。
可問題是有你這個師父在啊!
給一個人解決了困難,就不能不管其他人,總要一碗水端平!
王寧安算是看透了,這幫小兔崽子是誠心要死吃自己一口,沒準就是這個呂惠卿出的主意!不愧是奸臣的苗子,就是夠狠!
王寧安在地上轉了幾圈,突然眼前一亮。
他不愁了。
“把我的官服拿來!”
說著,王寧安穿上了紫袍,帶好了烏紗,直接就往外面走。
“先生,你是去買田啊?”
“我去化緣!”
王寧安留下了一句話,轉身消失了。
呂惠卿轉了兩圈,也出來了,他剛走出來,大蘇就跳了出來!
“吉甫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我姐夫啊,他答應出錢了嗎?”大蘇不懷好意道。
“出什麼啊!”呂惠卿一搖頭,“先生說是去化緣了,我看他不一定又要坑誰呢!你那點道行啊,鬥不過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