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郎,咱麼兄弟一場,你可不能坑我!這明明是我派人費了好大勁兒,從大理弄來的,怎麼成了你的功勞?當然了,你搶功勞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把這些銅都交給朝廷啊!那我怎麼辦?”
王寧安呲著閃亮的白牙,呵呵笑道:“國舅爺,你好歹有點覺悟成不,你姐夫不容易,貢獻一點銅算什麼?不過區區25萬貫,100萬斤,對你來說,九牛一毛,大海一勺!”
曹佾氣得直轉圈,“我說的不是錢,是這個事!你懂不懂?”
“懂,你說的不是錢,說的是錢的事!”
曹佾被噎得差點趴下。
王寧安無奈道:“我說國舅爺,我什麼時候在錢上虧待你了?”
曹佾突然清醒過來,他一躍三尺高,激動地:“二郎,你小子跟我說實話,你準備從哪裡撈錢?”
“這才對嘛!”王寧安笑道:“我的國舅爺,你聽我慢慢說。”
……
王寧安確實沒打算透過銅礦賺錢,銅可是不折不扣的戰略資源,從來都是朝廷掌控,隨便插手,大肆漁利,朝廷怎麼想,大老闆趙禎怎麼想?
再有,靠著煉銅賺錢,也實在是太少了,根本是少的可憐!
要想賺,就賺別人幹不了的。
隨著大理和交趾的銅開發出來,前往嶺南的商貨必定成倍增加,這時候如果能掌握一個船隊,把大宋的貨物賣到交趾和大理,再把土産運回來,順便運送銅錠,這裡面有多少的利潤?
而且這麼多商人南下,他們需不需要安全保護?需不需要金融服務?
海上船隊,保安公司,票號錢莊……這就是王寧安的如意算盤。
“國舅爺,讓交趾人挖銅,讓大宋的商人煉銅,說到底,他們都是給咱們幹活,替咱們賺錢!”
王寧安的手指翹著桌面,十分有節奏,“製造業的利潤最多隻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服務業!咱們要搶佔産業的制高點,不能當辛苦的土老帽!”
曹佾這才如夢方醒,“二郎,你就是厲害,可問題是船隊,錢莊都要下不少的本錢吧?”
“是啊,所以我才要收保證金。”王寧安淡淡說道,曹佾的臉卻瞬間垮下來了。
好嘛!
你這家夥也太不要臉了!
從人家身上收錢,組建船隊錢莊,反過頭再賺人家的錢!
怎麼好事都讓你給佔了?
那幫人豈不是成了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的笨蛋了?
王寧安輕輕一笑,“怎麼,國舅爺心疼了?”
“我是怕打雷的時候,老天爺劈你,連累了我!”曹佾氣咻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