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他的第一次是個花巷的柔弱女子,帶著媚笑注視著每一個客人。
刺客本就是不見天日的職業,與此該是多麼匹配。
他們組的長輩有個相好就在那裡,每一次他殺人的時候都會去睡一覺,然後有一天沒有回來,那個相好的日子還是照樣地過。
舒第一次的時候只是沉默地運動著。
事情結束後,那個女子笑著說再來,旁邊的同齡刺客摟著另一個女子的腰,說盡了甜言蜜語。
沒有感覺。
他很餓。
然而,舒吻住楚衛的時候,那空空的肚子卻忽然間就飽了。
每一下,都是如此。
“舒……”
楚衛叫他的時候很小聲,很多時候也是幹脆不叫,咬著唇代替。
舒卻不知道為何,很喜歡那聲音。
像是風吹過般的嘆息聲,亦是那動情到深處不經意間落下的紅。
他的眼角發紅了,舒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睜開眼,展露出一個笑容。
帶著露水般的花朵,緩緩地綻放開。
舒看呆了。
然後低頭親吻他的獵物。
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時候,楚衛忘記了自己的過去,暫時忘卻了那些身為廢物的苦惱,就是這樣,沉迷於此。
他的娘曾經找過他說過很多次話,是的,失望大概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疲憊著,疼痛著,無人理解。
有一次,他醉酒後嘗試跟那個比較喜歡的藝人說起自己的經歷,那個女子淺笑嫣然,抱著一把琵琶,彈著美妙的樂曲。
“楚公子,想必你父親只是對你恨鐵不成鋼而已。”
沒有,因為他有一個兄長。
那一夜,楚衛說了很多的事情。
天亮後,他摸著醉醺醺的頭,起身時,看見那藝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憫。
推開,逃走,狼狽離去。
而在此處,舒不會有任何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