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王家和方家、田家先內亂起來啊。
也不知方家和田家瞞著王家,究竟私昧了多少銀子。這他們龍行衛可管不著,就由太后和她們王家自己去查吧。
只為什麼還要給陳三公子那也送一份,許行就想不通了。
瞧著他家大人沒有解釋的意思,許行也不好多問,答應了一聲,又沉吟了片刻,他才接著道:“陳府上的動靜……”
“怎樣了?”
“昨兒我們剛離開陳府,陳大人就對陳三動了家法,中間無論陳夫人怎麼哭鬧,甚至以死想博,都沒能攔下。現在的陳三也就留著一口氣兒活命,整個人算是完全廢了。是不是該讓楊七……”
許行話還沒說完,殷學正就突的出聲制止:“不,陳府上的事不要再用楊七。”
許行一驚:“不用?可楊七不是陳三的未婚妻嗎,大人原不是安排她在這事之後……”
“不,”殷學正否認道,“計劃有變,我說了陳家上的事,無須再用楊七。除了她,餘下照舊,你們要繼續緊盯著陳府,瞧清這之後都有什麼人來跟陳三聯絡。”
“可是沒了楊七的……”
還是沒能說完,話就被強行制止,怒目的制止。
許行不敢再作他聲,連連答應著點了頭。
他再次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為什麼要強行停下原定的計劃,楊七這顆棋子,真的就這麼棄而不用了嗎?
這是為什麼,自昨兒楊七回來,大人聽她說了麒麟閣這名後,事情就開始不對。
麒麟閣究竟是什麼?他從沒聽聞過,卻讓大人初聽之後就有如此大的反應。
想昨兒大人聽到這名時,整個人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失了他一向的作風。不是以往,再震驚的事兒,都似獵人發現了新奇的獵物般,即謹慎又興奮。大人昨兒的表現,是震驚。但震驚之後,卻明顯的失了常態。他沒有謹慎,更沒有興奮之情,反而忌憚。
是的,忌憚。這是他跟隨大人這麼多年以來,從沒在大人臉上見過的表情。
要知他的大人什麼身份,那可是龍行衛之首,是大周國最強的刺探及執行機構的首領,是人人聞之變色的閻羅王,是掌著大周實權的太后都無法控制的人。這般的人物,能有什麼讓他只聽了個名兒就瞬間的忌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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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楊七,究竟什麼來頭,身上藏著多大的事兒?
瞧向屋外,夏日再長的日色都已完全暗下,他的大人還是沒有動一下的意思。許行嚥了咽口水,不得不再次出聲道:“大人,已是戌正時分,你還沒用過晚飯,是不是……”
別問他是怎麼知道他家大人還沒用過晚飯的。要知自那楊七在酉時晚飯前被大人叫到這間屋裡問話開始,到酉正楊七離開,一個時辰過去了,大人就沒離開過這個小屋子。這是隻要問一問外邊植守的龍行衛就知道的事。
然後,自楊七離開,他也跟著外邊的守衛一起,一直守在這間屋子外面,直至鎮撫司的訊息被送過來。
其實他許行也一樣沒用過晚飯,只是在飯點時讓下人給他送了兩個包子填過肚子,肚子才沒餓得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