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保定開啟匣子後就愣了神,面上現出了驚恐不定的神色。
柳雙離眨眨眼,想想這可是她現會身份的未來公公啊,卻在她面前顯出了這般驚恐的神情,她該怎麼辦呢,要做什麼表示才對啊?
她事先並不知道匣子裡裝著什麼,許行把匣子交給她時,只說到時她只管呈上給陳大人就行了,別的什麼都不用做。
她雖很好奇,卻也不敢多問,更不敢檢視。現在終於看到了,怎麼也想不到是一本毫不起眼的小冊子,奇怪的卻是陳保定的反應,冊子動都未動,只是看了一眼就顯出這般驚恐的神情。
這冊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可外表上看怎麼都看不出啊!
冊面上除了舊點,純淨得只有染著藍面的紙張,不用說什麼嚇人的符號和書名了。
可陳保定就是一見之下就顯出這般的神情了。
明顯這事上還有什麼外人不知的內幕。
她在這事上是無知的外人,面對知道內情的,又是未來的公公,要有什麼表示?
問題是人家還不知道她是誰呢?
所以這個時候做什麼表示都不對的吧?
所以柳雙離腦子轉了一轉,就很淡定的鞠了個躬,面無表情的轉回至殷學正身後站定。
陳保定怔怔的看著匣中的小冊子,許久才顫抖著手拿出小冊子,再顫悠悠的翻開,卻只望了一眼,就倏地合上了冊子。
廳中很靜,除了身份特別的柳雙離,其他下人都被遣退了出去。
“大人知道這本小冊子?”
殷學正語氣悠悠,表情淡淡,好似在聊著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指揮使的這本冊子,是從何處得來?”陳保定緊捏著小冊子,顫巍巍的問道。
“手下盤查無意得之。”殷學正輕啜了一口茶,隨口而道,明顯的敷衍。
“冊子所記內容,指揮使怎麼看?”
陳保定的問話,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本能的驚懼,可問出的話卻有著直臣的本質,十分的強硬。
他不知道故去的兒子從何處得來的刪子,但剛才看到匣中冊子一瞬,再翻開冊子短短的一眼,他卻已經明白。那冊中的內容和故去的兒子藏在他書房中的那本一樣,且不但內容一樣,連謄抄的筆跡墨痕都是同出一轍,顯是同一人所為。
即是同一出處,那麼只要知道殷學正從何處得來,他兒子的死,也就有了最明確的線索。
因為這,他已經不想去管殷學正在此事上怎麼看待他,會不會以此治他的罪,。龍行衛此時拿著這本小冊子而來,還故意讓他看到,明顯的是早已知道了他兒子的所為。
兒子的死,龍行衛一定知道甚至掌控著極大的內幕。
他做為人父,就算再失職,也不能在明知這一點後,還在強權面前畏縮不前,否則真枉為人父。
所以,此時的他只想知道,他兒子是怎麼死的,又是為什麼而死的。
所以,他問得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