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面銀絲令印,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假的。
中年男子心下生疑,眉頭深鎖,上下打量著柳雙離許久,才沉聲問道:“請問這位小哥,你可知這是何令牌?又從何得到這面令牌?知不知道如何使用這面令牌?”
如此連聲的追問,讓柳雙離也不由的提起了心來。
她愣了一愣,片刻後才回復笑臉,抬眸答道:“這銀令牌是原永定侯府的韓三公子給我的,我不大清楚它的用處,只聽韓三公子說,這是你們錢莊的特製令牌。他給我令牌時只說,要是我哪天缺錢花了,拿著這面令牌去找你們,你們就會給我銀子花。還有要是哪天,我有急事要找他們,一時又找不到的話,也可拿著這令牌去任何一家寶運銀號,你們會幫我忙的。”
“韓三公子?”中年男子又是一驚,這寶運銀號專屬的銀絲令印,竟是從韓府的韓三公子處得來的,這又是什麼道理?
“是的。”柳雙離笑著點點頭,“還有韓二公子,你們錢莊的姑爺,他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中年男子一時間只覺得頭上似有不名之汗滋滋冒出,好半晌才定下心來,問道:“小哥識得原永定侯韓府的兩位公子爺?”
要知那兩位大名遠揚的韓家公子,他多年以來都是隻聞其名,不得見其實啊。
“當然識得,兩位公子對我都挺好的。”柳雙離回得理所當然,笑得也很是理所當然。
好吧,如此的理所當然,中年男子也想到了某些事,對眼前這個只見其實,不得其名的小哥,也就有了指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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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該問的事不要多問,又上下看了看柳雙離,簡明而要的問道:“不知小哥今次到來,是為了取銀子,還是為了找人。”
柳雙離又是一笑:“我不缺銀子,所以是來找人的。”
中年男子瞭然的點點頭:“如此,小哥請在此稍候。”
說著,中年男子招呼過一名夥計,簡單吩咐了兩句後,即持著銀絲令印消失於櫃檯後一側的暗門中。
柳雙離看著中年男子消失在眼前,也不多話,只安心的在店內等著,等了約摸半炷香的時間,就見中年男子從原路返回了櫃檯。
這一次,中年男子一改之前的嚴肅態度,恭恭敬敬的向柳雙離奉還銀絲令牌,架著奇怪西洋鏡片的臉上,也陪上了十足殷勤的笑臉:“小的剛去尋過了,真是不巧,今日小哥要找的人不在,所以小哥今日是見不到人了。不過,小哥不用擔心,煩請你明日再來銀號一趟,那時韓府必會有專人相迎小哥。”
“明日啊,要是我明日來不了呢?”柳雙離現在可不是自由身,她真無法保證,明天能否找到藉口出來一趟。因為按那位石大小姐的打算,兩個丫鬟即趕到了,就沒必要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趕緊往京城趕路才是最要緊的。
“這無妨,如若明日申時,小哥還未到來,小店就知小哥是沒空了,那在兩日之內,必會有人主動去尋小哥,請小哥一定留意。”
柳雙離聽對方說得肯定,心下再無疑慮,點頭接過令牌,告辭了一聲,轉身出了寶運銀號。
此回所見,柳雙離看出,這個寶運銀號並不是韓府備下的聯絡點。
而柳雙離所不知道的,剛剛那個中年掌櫃消失於暗門後,並不是如常人想的,進了自家店面的後堂。而是轉過了後門暗道,去了后街上的另一家店鋪。那是一家表面經營女子頭面飾物的商鋪,實則卻是永定候韓府在河南道府專設的聯絡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