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離卻在這時插進話來道:“其實韓公子,我們過得挺悶的啊。”
韓齊海把目光轉向柳雙離,明知故問的尋問道:“柳姑娘如何悶了?”
柳雙離嘴張了張,望了秦思揚一眼,又回看向韓齊海,忍不住直接問道:“韓公子你是在軟禁我得思揚嗎?”
韓齊海低垂雙眉,望著柳雙離的眸光中含著一陰鬱:“這是為了保證兩位的安全。”
柳雙離睜大了雙眼:“外面很危險嗎?”
“是。”
“既然危險,當初你為什麼還一定要思揚到這裡來?”
“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為王爺必須要在這裡現個身,讓人看到。”韓齊海說著,一雙如潭水般深邃的目光,轉看向秦思揚。
“啊,讓誰看到?”柳雙離接著追問道。
“不管是誰,只要能傳到了那先可汗的耳中,能傳到了鄭貴妃的耳中。”
“這——有什麼用嗎?”柳雙離眨著雙大眼,一雙如黑珍珠般晶瑩剔透的眸子,好奇的看著韓齊海。
韓齊海收起面上的笑意,向一旁的凌雪點了點頭,凌雪隨即微一俯身,告退了出去。
待凌雪走遠,韓齊海才轉身來,正面著巖壁上的觀世音像,悠悠而道:“如今蒙人的那達慕也將結束,那先可汗派向大周的使團,也應到了京城。可王爺依然下落不明。我著人偷換蒙人使團手中的那枚七爪龍鳳紋玉佩,一在京裡展現出來,必定大大觸動到當今看皇上和鄭貴妃的神經。王爺身在蒙境的傳言一定更加得到了肯定。”
韓齊海說到這裡,迴轉身來,深不見底的目光落向了秦思揚。
“然後呢,又怎樣了呢?”柳雙離等了片刻,見韓齊海還是沒有繼續下面的話,忍不住出聲追問道。
韓齊海神情淡淡:“再下兩個月,五月裡就到皇上的五十大壽了。去年皇上大在壽時,王爺沒有回去,說是有病在身還情有可原。可今年不同,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壽辰,前又有蒙地傳來的種種傳聞,王爺要再不現身,那問題就很不一般了。”
說到這裡,韓齊海微一嘆息,又停下了敘述。
洞中一時靜了下來,觀音像前的長明燈幽光點點,另一牆角的案几上,似有冷風吹動,燭光劇烈上下跳了一跳。
柳雙離瞅瞅韓齊海,又看看秦思揚,問道:“那麼說,五月時思揚必須要回到京城,出現在皇上面前了。”
“是。”韓齊海肯定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男孩秦思揚的臉上,明顯的一個抽動,身子也抑制不住的一個哆嗦。
柳雙離伸過手去,握緊了男孩的雙手。
頓了好一會兒,柳雙離才再度看向韓齊海,問道:“要是思揚沒出現在京城,沒能讓皇上見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韓齊海臉色一沉,幽幽而道:“王爺自身很難說。但可能肯定的是,蒙漢兩地的大戰必將再次打響。”
“有這麼嚴重嗎。”柳雙離說著垂下了頭來。同時感覺到被自己緊握著的手一個抽動,看去,男孩的一雙大手一個翻轉,又一次死死的擰著了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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