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們是為了找濁之歸還——”達叔一驚之下,大叫道,“這玉佩是陳帆的。”
坐中另三個年輕男子聽聞此話,也停下相談,湊過來看去。
“是,正是當年的那塊玉佩。”曾見過這塊玉佩的年輕男子也點頭說道。
達叔緊蹙眉頭,目光轉向倒趴在一旁桌上的柳雙離。
就見他自懷中摸出一顆深紫色的藥丸。湊近柳雙離的嘴邊,強行餵了下去。然後又伸手到柳雙離的腹上,揉力推磨。過一會兒,就聽柳雙離‘吱唔’了兩聲,人漸漸醒了過來。
柳雙離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緩緩撐起身子,抬起頭來朦朧中,見到灼灼目光正緊盯著自己。她一時猶疑,定眼看去,才看清了來。再一思索,才想起,這目光的主人正是開門迎他們進這土屋來的老人。
柳雙離不由的‘啊’了一聲。這時她也看清來了,此時老人的臉上,已沒了開門之時的那派慈祥和藹,換之的是一副肅嚴和看不透的深深寒意。
只見老人深瞼雙眸,把緊捏在手中的玉佩示於柳雙離的眼前,一字一句道:“娃兒,說,這塊玉佩你是從哪得來的?”
被人如此壓迫性的盯著,柳雙離一時還緩不過神來。她努力的撐起身子,對上老人凌厲的目光,心下一凜,回眸看向老人手中的玉佩,下意識的就抻手摸了下自己的腰間。
腰間已無一物,柳雙離心下抑制不住的一跳,抬眼又看向老人,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是陳先生臨終之前託付給我的。”
“臨終?”老人眼眉一跳,嘴唇微顫,“濁之生前最後時刻,是無一親友在旁。但想來他一向謹慎,斷不會把如此重要的信物,託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素不相識,”柳雙離睜大雙眼,“我們可在陳先生家住了有半年啊,怎麼算是素不相識呢。”
“住了半年?”老人又是一驚,細細端詳著柳雙離,又望了眼還倒趴在桌上的秦思揚,“你們就是年前借住於濁之家的那兩個娃兒?”
“啊,我們是啊。”柳雙離說到這裡,看到老人眸中瑩光一閃,她有些弄明白情由了,忙點點頭,接著說道,“去年冬天我和小弟無處過冬,幸得陳先生好心收留。可不想大年剛過,陳先生的老宅就被官府強行給徵收了。我們親眼見著陳先生撲倒在樹上,卻無力相助,我……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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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雙離說著,腦中閃過老人撲到大樹情景,心下不免動情,聲音也隨之哽咽起來。
老人聽著仰天長嘆了一聲,捏著玉佩的手垂了下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悽然的跌坐到身後的一張椅子上。
“小兄弟,你叫什麼?”年長的男子出聲問道。
“我——”柳雙離一怔,“我叫柳雙離。”
年長的男子點點頭,看向矮個的男子。
矮個的男子亦點了點頭,道:“沒錯,借住了陳老先生家裡的孩子,大個的那個確是叫柳雙離。”
“你們——”柳雙離詫然的看向屋中各人,她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兩人。
“即是如此,為何會跟正北盟的人攪到了一起。”年輕的男子還是一臉的深沉。
“呃——”柳雙離更是一臉的詫異。
“孩子,能跟我們說說你們的情況嗎?”年長的男子儘量放柔著口??氣,向柳雙離說道。
柳雙離目光落向還暈迷在旁的秦思揚,又看到纏在自己身上一半的粗繩和碎了一地的碗片,心下已猜知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