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一雙瞳大睜,大叫道:“誰說我不行了,把酒拿來,我喝。”說著就衝上前去,伸手去搶那碗酒。
可風十一再快,還是慢了凌風一步,待他使力奪下碗來看去,酒早已先一步進了凌風的肚子。
“孃的!”風十一紅著臉大吼,一甩手就把這已空了的瓷碗給重重摔到地上,只聽‘哐啷’一聲,瓷碎滿地。
風十一雙眼朦朧指天指地的大吼道:“酒,酒呢,他孃的,都給老子送上來,老子還能喝。再來個十大碗,大碗的,大盅的,大——大的,都送上來,送上來——”
秦思憂瞧著風十一搖搖欲墜,不成形的樣子,只得搖頭輕嘆,不再管他,轉身步回座位。
韓齊海卻在這時,淡笑著站起身來,緩步走至秦思憂身邊,手中捧過一杯酒,施禮而道:“夜深露重,殿下也不妨喝一杯酒來,暖暖身可好?”
秦思憂微殮雙眉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接酒。
韓齊海見秦思憂只是搖頭,又勸了兩句,還是無果。他微嘆一聲,躬身立著,輕搖著手中的酒杯。
杯中有些混濁的液體本就只能朦朧的倒映天上的一輪圓月,此一被他輕輕搖晃,更把那朦朧月影給搖不見了。
“殿下還是一如小時,滴酒不沾嗎。”韓齊海輕嘆道。
秦思憂微一點頭,蒼白無血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習慣了,所以也不想再去沾染了。”
韓齊海低下眉頭,語聲淡淡:“殿下還是如此的固執。”
“固執?”秦思憂微一詫異。
韓齊海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酒杯:“殿下生在皇族,身世顯貴,自小又深得先帝和先太后的喜愛,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此身世,要放於旁人身上,早就驕橫無度,不可一世了。可殿下卻不是,殿下自小就謙恭自斂,不但沒有絲毫驕縱不良之氣。反是盈盈一派世外仙家的風彩,讓人見之即是敬慕有加,又不忍的為之嘆惜。”
“嘆惜!”
秦思憂低眉一笑,伸手取過桌上的茶懷,啜了一口清茶,緩緩而道:“天溟兄除此一嘆,可還有他話?”
韓齊海輕嘆,深深一個鞠躬,轉身踱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道:“該問的,韓三皆已問了,只不知殿下是否——是否真下定了決心?”
秦思憂聽著一聲冷笑:“我的決心定與不定,對天溟兄而言很重要嗎?”
韓齊海低眉額首道:“韓三並非佞臣,如若殿下實不——不想……”
韓齊海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啪’的一聲巨響,抬頭看去卻是秦思憂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拍到了桌上。
這突然的一聲巨響,嚇得韓齊海當即閉了嘴,同時另一邊一直在爭搶著酒喝的風十一和凌風,也被驚到瞬間停下對酒碗的爭奪,一起看過這方來。
凌風只微瞥了眼,就只情況不對,一低首,放過風十一,退回到韓齊海的身後站定。
風十一卻是醉得有些迷糊,愣愣的環顧著四周,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被上前收拾桌面的凌雪,給強拽回到他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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