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介賓又匆匆跑來,從腰間掏出錢袋,開啟從裡面取了一小塊銀錠,就往他手裡塞。塞完還掂了掂自己的錢袋,嘿嘿笑道:“沈兄,我可比你有錢哦!不過不能全給你,還要留著下個月給你們踐行。”
原來走到一半,張介賓才想起自己沒掏錢,就要倒了回來。這錢有父親給的,也有母親給的,師傅金英和師孃給的,就連老管家蔣華都補了一份壓歲錢。
加起來足足有二十兩,這時給了沈有容四兩,也還剩下十六兩,剛好一斤。
沈有容覺得好笑,他手裡現在也剛好有十六兩。不過他倒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很快眾人便相繼來到地牢,張介賓注意到先前關押的車駕司幹事已經不在牢中,現在的地牢又空空如也。只剩下他們師徒,就連看守的獄卒都沒了蹤影。
張介賓小心翼翼的抱著壇酒,看到十幾人都在裡間,他大叫道:“師傅,看徒兒拿什麼來孝敬你啦!”
還不等何良臣開口,他便揭開酒塞,頓時芬香撲鼻。
“好酒!快給為師拿來。”何良臣雙眼放光,大叫一聲,催促道。
張介賓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師傅,急不得,急不得,十年都已經等了,還著急這麼會兒嗎?萬一摔了咋辦?我可找不出第二壇來。”
何良臣接過酒罈,微微一嗅,頓感沉醉,小心翼翼地往嘴裡灌了口,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議道:“世間竟有如此好酒?我白活了幾十年啊!”
“哈哈哈哈,這可是侯府佳釀哦,窖藏十一年,師傅你日後就可勁的惦記吧!有錢都買不到了,準讓你今後一喝酒,就想起徒兒來。”
張介賓見此笑得開心極了,吹捧了一番這酒,可就是不說他家有一窖。不過可惜的是十年以上的他拿不了,甚至五年以上的都被他父親藏酒窖裡間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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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即便去偷,也只能偷些窖藏四年的酒,比之外間的好酒,並無多大區別。坊間三五年的藏酒多的是。不過他打定主意了,最後那壇十年窖酒,下個月也一併送給何良臣,金師傅那,動用父親的藏酒就好。
王鳴鶴和王餵馬已經把其他人都叫來了,燈籠鋪少年劉耀文,樂器鋪少年樂平安也都來了。
“師傅,你怎麼獨自喝起酒來?酒席來了,先吃點東西吧!”
沈有容奇怪的問道,他這時帶著幾人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很快就擺滿了兩桌。
每桌都是三盤豬肉,三盤羊肉,三盤牛肉;大鵝一整隻;鮮魚一尾,糖嚌餅三盤;糖果山二座;荔枝一盤,圓眼一盤;膠棗一盤,核桃一盤,栗子一盤,豆酒一罈。
“師傅,我這是按照鄉飲酒禮的上席標準整的,一桌也就二兩銀。下午還有一席,比這更豐盛些,一桌三兩銀,還剩下六兩,我想等下月初一再整兩桌。”
沈有容見何良臣詫異的眼神,趕緊解釋道。
何良臣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這頓已經夠豐富了,你能想象人均五六斤肉的酒席有多豐盛嗎?這光豬牛羊肉就有足足二十四斤相當於現在二十八九斤),還有四斤的鮮魚,48斤的大鵝。
這還只是六人席。
“正好,大家都長身體,多吃點!”何良臣招呼道。
吃了一氣,王餵馬期待的看著何良臣說道:“師傅,這酒能給我嚐嚐嗎?我就喝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