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天空的氣球雨,無聲地說:“江哲,新年快樂!”
倒計時結束,步行街的人漸漸少了起來,四人兩兩道別,而後回家。
車子開出一段路,段成緒開口說:“沒想到你的兩個朋友就是時溧和京宇。”
陳知點頭:“是啊,真的挺巧的,原來時溧的爺爺就是你師爺啊。”
“嗯,其實我跟他們也很久沒見了,小時候見的多一些,後來就是師爺過壽,見過幾回。”段成緒又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原本我和時溧是室友的,後來我休學了,複學後我和時溧又偶然遇到,就…突然成了朋友。”陳知補充,“和顧京宇也是因為時溧才認識的。”
段成緒點頭:“挺好的,時溧的爸爸是法醫學教授,你們成為朋友,或許以後在工作上她能幫得到你。”
“我以前只知道時溧是文科狀元,後來認識她之後才知道她是醫學世家,我不是因為她有醫學背景才跟她成為朋友的。”陳知眉間微顯不悅。
段成緒扭頭看她一眼,解釋道:“哥沒有那麼想,只不過我覺得你們很有緣分,如果你們能一直做朋友,她也願意幫助你,那你以後的事業會走的比較順利。”
“哥。”陳知蹙緊眉,“我不會利用她來幫我開拓什麼事業的。”
段成緒感覺到陳知有些生氣,他好言道:“你別生氣,哥說錯了,哥跟你道歉,好嗎?”
“我沒生氣,我只是有點失望,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呢。”
“對不起。”段成緒一手抓著方向盤,另隻手騰出來想去摸陳知的頭。
陳知偏頭躲開他,看向窗外。
段成緒的手懸在半空,幾秒後,他收回手,兩手攥緊方向盤。
陳知看著路旁掛著金黃色小燈的樹,她忽然想起了步行街上的那棵金樹。
她想起了那個玩偶人。
自從玩偶人撞到她,幫她撿了牌子後,她就一直忘不了那個場景。
他在她面前,單膝跪地,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感覺好熟悉。
單膝跪地。
以前江哲也是那樣單膝跪下來給她系散了的鞋帶的。
即使那個玩偶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陳知腦海中就是一直回蕩著江哲的那句:
“嗯,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