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哥，你不要哭。”她皺眉說。
“別離開我，我就只有你了。”段成緒哭著說。
她任由他抱著，她安慰他，給他擦淚，拍他的背。
他像個孩子一樣窩在她懷裡。
許久。
他逐漸平複。
他紅著眼，啞聲道：“陪著哥一起做飯吧，你得一直在我的視線裡。”
陳知扯著嘴角苦笑，點頭。
冬日的寒潮漸漸退散，初春，空氣裡氤氳著一股輕薄濕熱的霧氣。
陳知的病目前只有輕微的好轉。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況還是很糟糕，趁著清醒，她決定給江哲發條簡訊。
【江哲，我是陳知，我相信這條簡訊你一定能看到，我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也可以說是特別糟糕，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好，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吧，我實在不想繼續耽誤你，希望你也同意，以上是我在清醒狀態時發給你的，已經經過了我的深思熟慮，望知。】
在沈外的操場上，江哲收到了這條分手簡訊。
他緊攥著手機，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手控制不住地抖，心髒像是被鋒利刀子生生割開，一股強烈的劇痛從心髒向全身蔓延開。
好疼。
他無法支撐了，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
他閉上眼，那條簡訊他不敢再看第二遍。
他把手機強制關機，再重啟，然後開啟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江哲，怎麼了？】李城緊張地問。
接到江哲打來的電話時，李城正在食堂吃飯。
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透過電話了，這次江哲主動打來，他有些驚訝，總覺得又要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李城，陳知…】
下面的話沒說完，江哲那邊沒了動靜。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李城更急了。
【陳知跟我分手了。】江哲聲音啞著。
【分手？什麼時候？她親口跟你說的？】
這次江哲一個字都不說了。
寂靜，沉默。
李城仔細聽著，電話那頭的江哲似乎在哭。
【江哲，你在哭嗎？】李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