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也越來越危險,段成緒想,只要她能答應去看病,就算是喝點酒也無妨吧。
“別說胡話。”段成緒說,“喝酒可以,但是不能喝多。”
陳知點頭答應:“哥,你也一起吧。”
在陳知可憐巴巴的眼神之下,段成緒給她倒了一杯又一杯。最後段成緒也不記得陳知到底喝了多少杯。
她醉了,她一會趴在桌子上沒動靜,一會又起來支吾說點什麼,反複迴圈,直到最後一次起來,她直接摟住了段成緒的脖子,整個人都癱在了他身上。
段成緒身體僵住,雙手一時間無處安放,只能幹巴巴的懸在半空。
“江哲,我好想你。”
陳知含糊不清的說了六個字,雖然含糊,但段成緒卻聽的真切。
這六個字就如同六把鋒利尖刀,狠狠地紮進了段成緒的心裡。
陳知很少提江哲的名字,這一次超出了他的預想,他咬緊後牙,隨之,太陽穴上的青筋跳躍著暴起。
他看著自己的手懸在半空,他在猶豫什麼呢?
是覺得自己輸給江哲了嗎?
不。
他才是那個勝者。
就像現在,她抱著的是他,而不是江哲。就算認錯了那又怎麼樣,以她現在的狀況,是不可能和江哲在一起的。
段成緒不再猶豫,他環上手,緊緊的抱住了陳知。
陳知一偏頭,醉倒在段成緒肩膀上。
他感覺脖子上熱熱的,是陳知嘴裡撥出來的氣,一股一股的濕熱氣息很快就迷了他的心神。
他的手不自覺地順著陳知的後背往下摸,陳知的腰又軟又細。
這時,陳知輕微的動了一下,這一動,讓段成緒猛然清醒。這不對,陳知還是個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做。
他將她橫抱起,輕輕放躺在沙發上。
接著他走到衛生間。鏡子中,男人的臉燒得火熱,嘴唇也紅紅的,下身還有些凸起,他自嘲地笑了下,然後摘下那副金絲眼鏡,低頭用涼水洗了把臉。
出去的時候,陳知已經完全睡著了,他又將她抱到臥室,蓋好被,關上門。
他返回客廳,關掉燈,坐在沙發上,他又倒了杯紅酒拿在手上。
這裡視野開闊,可以從窗戶望到新立公園,旁邊的商場,還有許多燈火通明炭火炊煙的燒烤店。人行道上,馬路邊上走著許多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在走屬於自己的路。
段成緒亦是如此。
這條路註定是坎坷的。從他第一次見到陳知開始,他便這樣選擇了。
他翹起二郎腿,將酒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片刻,他低聲開口:“陳知,我該拿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