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四人漫步在重建中的中央花園。陽光透過半透明的防護罩灑下來,為一切鍍上溫暖的金色。夏憬走在慕煜身側,兩人的精神體一前一後,偶爾互相蹭蹭,顯得格外和諧。
伽淩突然指著遠處喊道:“快看!新移植的鈴蘭花!”
夏憬順著他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片鈴蘭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是他資訊素的味道,也是慕煜最喜歡的味道。
慕煜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晚上給你摘一束,放房間裡。”
夏憬的耳尖瞬間紅透,白鹿精神體害羞地躲到了樹後。納蘭見狀,直接拽著伽淩的耳朵往反方向走:“走了走了,再看下去要長針眼了!”
伽淩一邊喊疼一邊被拖走,灰狼精神體委屈巴巴地跟在後面。
慕煜大笑,順手將夏憬摟進懷裡。夏憬掙紮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任由他抱著。
花園裡的其他哨兵和向導們紛紛投來或羨慕或驚訝的目光。
“哇……那個慕煜居然這麼溫柔?”
“夏憬也好可愛啊,之前看他冷冰冰的,沒想到會在慕煜面前這麼害羞!”
“果然,再強的向導也抵不過黑暗哨兵的攻勢啊……”
夏憬聽著這些議論,忍不住低聲對慕煜道:“你能不能別這麼……顯眼?”
慕煜挑眉:“怎麼?我抱自己的向導,還需要他們批準?”
夏憬無言以對,只能任由他摟著,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走遠。
“慕煜,”夏憬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如果……我是說如果,金鑰會帶來危險,你會怎麼辦?”
慕煜收緊了手臂,低頭在他發頂落下一吻:“那就一起面對。”他的語氣輕松,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反正你這輩子別想甩開我。”
夏憬沉默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影子交疊在一起,彷彿再也無法分開。
觀星塔的高處,慕寒厲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花園中的兩人身上。他的神情複雜,劍齒虎精神體安靜地蹲在一旁。
“慕長官,”一名助手走上前,“‘晨曦計劃’的最終階段已經準備就緒,是否啟動?”
慕寒厲沉默良久,緩緩道:“再等等吧,再觀察觀察夏憬身上的反應,同時檢測伽淩和納蘭的融合度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助手點頭退下。慕寒厲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慕煜和夏憬身上,低聲喃喃:“時間不多了……雲殊……我會向你證明,關於我們的理想,我才是對的!”
傍晚,夏憬坐在房間的窗邊,望著遠處逐漸亮起的城市燈火。慕煜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看什麼呢?”
夏憬搖頭:“我只是覺得……現在的平靜,就像偷來的一樣。總是會覺得些許的不安。”
慕煜輕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那就好好享受當下。”他的手環住夏憬的腰,“反正有我在,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你。”
夏憬側頭看他,冰藍色的眸子裡映著燈火,顯得格外溫柔。慕煜忍不住吻了上去。
夜色漸深,兩人的身影融在溫暖的燈光裡。白鹿和黑豹精神體蜷縮在角落,互相依偎著進入夢鄉。
窗外,星辰無聲閃爍,彷彿在見證這一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