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跟他多廢話:“不知道,跟我走。”
白秀腦子飛速轉動,他站在門口處,已然感受到門外的刀哥的呼吸聲,他思考著該如何把門開啟,又能躲掉子彈,還不讓門外的刀哥進來後被子彈誤傷。
一秒後,他徑直撲向面前的男人,緊緊抱住對方大腿,力氣大得男人差點開槍誤傷他,在他撲出去後,屋外的刀哥一腳踹開房門,手中的匕首趁著男人分神之際飛出去,正中男人的手腕。
只聽寂靜的夜裡爆發出尖厲的慘叫聲,男人強忍著劇痛,即使這樣也沒有用完好的那隻手去捂傷口,反倒冷靜地啟動異能。
居然是控制型異能,白秀恍然間覺得從腳踝開始,一股寒意像蜿蜒的蛇,緩慢地向他的腿肚子延伸。
不過對方等級太低,控不住他。他原先還猜測對方可能是t1,現在看來只是區區t2,t2對於t0.5中上游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的程度。
“哎呀!”白秀假意摔倒,實則用腳勾倒面前的男人,把人狠狠推倒在地後,男人的控制能力瞬間被打斷,刀哥很快恢複行動力,一下子撲上來,來了個“烏鴉坐飛機”,一屁股坐上男人的腹部,差點把人家腸子給擠出來,夜裡再次出現一聲慘叫。
刀哥幾下把人弄昏死過去,站起身拍拍手掌,順便瞟了白秀一眼:“我怎麼覺得我招了個禍患。”
“冤枉啊,我這裡誰都不認識,剛來就有人針對我。”白秀委屈地為自己辯解,順便把剛才的男人身上的所有物件摸了一通,只摸出一個證明身份的銘牌,還有就是把蝴蝶刀。
這把蝴蝶刀設計得很輕巧,在燈光的照射下煥發出銀色的光芒,他眯起眼,偶然發現刀身上似乎有微型雕刻的花紋。
他開啟手機照明,對準刀身,果然能看出一個類似於花的圖案,有粗壯的藤條點綴。
他驚醒般忽然抬起頭:這花紋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血藤!是血藤花!他猛地想起被囚禁在池家大院的日子,那時他被限制在床上,每日只能看著他周圍的一角天花板,而落地的窗簾上,就印著這樣的花紋!
他來特區前,池錦升開車狂飆數百公裡追他,池錦升是池家的人,池家怎會不知道池錦升的瘋狂行徑,在那天就已經知道他要來特區,所以必定有池家的人跟隨他一同來到這兒。
他毫不意外自己會被監視,只是奇怪,如果說燕北想要殺了他,隨便派出倆t0就行,如果不想殺他,那麼這個t2又是幹什麼?
不過池家與赫裡區相勾連的事實擺在這,他必須要重視起來,正好他現在毫無頭緒,那麼就先從赫裡區開始探查。
他若無其事地收起蝴蝶刀,仰頭問道:“刀哥,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丟到海裡去喂魚,赫裡區的人都爬到我頭上拉屎了,這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刀哥打電話搖人,誰知那頭的夥伴早已把赫裡區的剩餘人等全部制伏。
白秀暗道:“動作真快。”
刀哥的院子裡,除了一個昏死過去的,另外幾個人被擒後仍然不服氣地瞪著他們,旁邊帶隊的手下向刀哥告狀:“這些人,把人家的酒吧砸了個稀巴爛。”
“砸了多少東西,就砸斷你們幾根骨頭。”刀哥嚯嚯兩下拳頭,正準備動手,赫裡區的人大喊:“你敢動我們,就等著兩區開戰吧!”
刀哥猛地暴起,一腳踹飛說話的男人,男人後腦勺撞在樹幹上,登時發出一聲悶響,院子裡圍觀的居民們立即拍手叫好。
刀哥不打女人,拎著女人的長發把她弄到一邊,擼袖子就準備對剩下的幾個人動手,誰知就在他剛舉起拳頭時,那頭的女人忽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麻繩,舉著一把冒著光的尖利東西就沖他襲來。
“小心!”白秀在空中一個旋身,雙腿直接絞斷女人手臂,奪下她手中利器,順勢一套擒拿術按住她。
刀哥轉過身,正好對上白秀的雙目,他露出肯定的眼神,隨後對著手下道:“去叫那個外地的老闆過來,這些人就讓他處理。”
酒吧老闆得到訊息很快趕來,蹲在院落的臺階上抽煙,抽完兩根後,他從槍套裡取出槍,拉開保險,只聽四聲槍響,除了那名異能者外,其餘人的眉心上都留下了漆黑的彈孔,後腦勺蹦出的腦漿就像白花花的豆腐,濺在窗戶上。
“剩下一個,你們留著問問題吧。”酒吧老闆輕松地勾起嘴角,扭頭對著白秀道:“等下過來收拾店,亂糟糟的。”
白秀沉默地看著一群人熟練地處理屍體,這裡的女人也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剝皮剁骨餵狗喂魚,他有些反胃,起身去了老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