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褶帶著調查的結果和一干人犯,快馬加鞭回京覆命。終於在領命離開的第十四日回到平城。
一路上艱難險阻自不必說,埋伏暗殺就不下三次,看來有些人終於是狗急跳牆了,不願他順利回到平城。好在他運籌帷幄巧妙迴旋,終於順利進城。也來不及回府整頓行裝,風塵僕僕的就進宮面聖去了。
這會早朝已退,南宮擎天在御書房準備單獨先見一見二皇子南宮褶。
這幾日的早朝,一直圍繞著皇后扣押麒麟之女的事情打轉,已有愈演愈烈之勢。
早先他也並不在意,畢竟麒麟之女不論在褶兒那還是在皇后那都是屬於皇家,他還抱著讓皇后『逼』迫『逼』迫說不定能夠更快達成所願的想法,併為多加阻攔。最初大臣們彈劾時,他也順勢推給了孔太傅調停,以期望息事寧人。
沒成想,皇后態度強硬,孔太傅無功而返,而外間風言風語也逐漸加大,已有蓋不住的勢頭。這幫言官諫臣天天吵吵鬧鬧,鬧得他煩心不已。他最初既然冷處理了,現在突然橫加干涉,自己又拉不下那臉。
現在好了,褶兒回來,讓他自己把這事處理了去。皇帝美滋滋的準備把這燙手山芋甩出去。
正想著,外邊就傳來通報聲,二殿下南宮褶晉見。不一會,褶兒風塵僕僕的就進來了。南宮擎天見了不禁擰眉,道:“怎麼如此狼狽?事情可還順利,查出眉目了?”
南宮褶恭敬行了大禮後,才回:“兒臣興不辱使命,已查清事情始末,因干係重大,不敢耽擱,所以未曾回府梳洗,就直奔父王這覆命來了。”
“哦?說說看吧,都查到了什麼?”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
“越州軍餉貪墨案,情況屬實,罪證確鑿,查出乃負責押運的錢主事利用職務之便暗中動的手腳,銀錢已經找回,首罪供認不委。”南宮褶回稟道。
“哦?”皇帝挑挑眉,看著南宮褶道:“一個小小戶部主事,能有如此大的膽子?你這麼急著來見朕,肯定是查到了重要的事情,而且看你這樣子,可見這一路不太平。直說吧,幕後之人是誰啊?”
南宮褶躊躇的看了眼父王,才道:“請父王千萬保重聖體,聽了可別發怒。”
“放心吧,朕受得住,想來干係重大了。”
南宮褶只得直言道:“是的,錢主事只是個跑腿辦事的,錢財最終都運入平城,進了大皇嫂的私庫。”
聞言,南宮擎天怒不可遏,氣的滿面『潮』紅,顫聲道:“糊塗啊!糊塗!這老大家的平常小打小鬧就算了,朕體恤你大哥身子弱,身邊也沒個貼心的照顧,也不忍心跟她計較。她倒好,私下收買官員,拉幫結派不說,連軍餉的主意都打上了。這是要陷我南炎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南宮褶聽了,只能勸道:“父王息怒,大嫂她這些年一直心存怨念,大哥力不從心,才沒有覺察。父王看著懲戒一番罷了吧。”
“不行!”皇帝怒道:“在不能姑息這個高氏了。這樣的兒媳,天家不敢要。陷南炎軍民於不顧,看你這樣子,怕是還派人半路截殺了吧。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幹的了。能讓她如此著急,想來你手中定是有了她作惡的實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