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林初語在聽了這麼多驚世駭俗的資訊後,首先關注的是這個。
一來,她是個外來戶,對於天星閣並沒有這個世間的人那麼敬仰。對於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雖然也不至於不信,卻仍舊抱著一份懷疑的態度。
二來,她實在是太好奇了。按北堂沐所言,他一個多月足不出戶,難道,這山間簡陋的小屋裡,儲備了足夠一個月吃的乾糧?就算儲備了,在這種潮溼的環境裡,不會壞的嗎?北堂沐是人又不是神。不吃飯,卻仍舊這麼神采奕奕的,沒被餓死?
說到這個,北堂沐更加幽怨了。眼神充滿控訴,直勾勾的看著林初語。
看的林初語心裡一陣發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到幽怨的視線卻突然被一個修長的後背擋住。
只聽南宮褶不冷不熱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前方傳來:“北堂太子,你再看,這個女人也是有主的了,輪不到你。就算你們有什麼淵源,也是八百年前的黃曆了。過期作廢,知道嗎?”
北堂沐無語,幽怨的眼神變成崩潰的眼神,從林初語的身上轉到了南宮褶的身上,將他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來回打量了好幾遍,才狀似不解的道:“你真的是南宮褶那個傢伙,不會是哪裡跑出冒充的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覬覦你的女人了,居然跟防賊一樣防著,這麼大醋味。”
說著,他再度翻翻白眼,又道:“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懂不懂?在你看來是個香餑餑,於我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實在要說上點關係,那就是我和小雪丫頭投緣,拿她當妹妹的。你可別忘了,四國盛會時,我可是當眾承認了,她是我的義妹呢。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可做不得假。”
聽到北堂沐對南宮褶解釋的長篇大論,林初語也想翻白眼。
她和北堂沐雖說有點交集,不過,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不,而且,剛剛北堂沐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寫著因為自己來的晚,讓他受罪了。
這妖孽抽的哪門子的風,這是見到個人就要當成假想敵的的趨勢麼?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在林初語與北堂沐雙雙無語的時候,南宮褶這個始作俑者卻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很是認真的點頭道:“那就好,北堂太子最好記下今日說過的話,他日反悔了,我們可是不認的。”
“是是是。”北堂沐投降了,隨意敷衍道。他懶得跟這個打翻了醋缸子的男人計較,再計較下去,非得讓自己鬱悶死不可。
不過,南宮褶卻是對他敷衍的態度不以為意。他只在意一點,就是——反正他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林初語也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一把扯開南宮褶,再度看向北堂沐,好奇催促道:“你還沒說呢,快說啊!”
北堂沐真是被這一對打敗了,一個比一個奇葩,關注的重點永遠都不是常人認為的重點。明明這會兒應該關注的是他們幾個為什麼會來到天星閣外諸如此類的好吧?哪是什麼,他吃什麼度日,或是對面前的這個心有所屬的女人有沒有覬覦之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