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阿羽。”一個玄『色』的身影從洞口的方向而來,厚重的聲音,透著淡淡的乞求。
淚水浸溼了眼眶,視線朦朧中,林初語看到一個滿臉剛毅,線條分明的男子,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好似在壓抑著什麼,眼中充滿了傷痛。他又是誰?要讓我去哪?
或許是她不做聲的靜默刺激到了男人,或許只是他一直壓抑的東西迸發了。男人一個大步來到他面前,寬厚的手掌搭上她瘦弱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道:“你清醒一點!你跟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才是同類。阿羽,愛我不好麼?我可以永生永世陪著你,永遠不讓你受傷。離開這裡吧,我們回去!”
說著,男人不由分說的將她從地上拖起來,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洞口,之後,男子化為了一隻龐大的黑『色』蒼鷹,將自己席捲上他的背,展翅而去。
在即將離開洞『穴』的前一秒,她突有所感的回頭,漆黑的洞『穴』深處,似乎有一道視線,帶著灼人的溫度一掃而逝。想在仔細看時,洞『穴』已經在黑鷹的展翅中,消失在了眼前。
心莫名的疼痛,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串的滑落,在黑鷹的背脊上,在油亮的羽『毛』間,砸出一個個水花……
不過,這一次場景倒是意外的沒有切換。也不知道自己掉了多久的金豆子,黑鷹在一個院子中停了下來。
院子很大,矮矮的紅牆邊,種著一顆碩大的梧桐樹,梧桐樹旁的花圃中,還有很多『色』彩豔麗的花朵。青『色』的石板鋪成的地面上,擺著一個小小的石桌,桌前,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神『色』淡然的煮茶品茗,舉手投足間,都仿如行如流水,說不出的高雅氣韻。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個男子的這種淡雅氣質的感染,好似天大的事情都不足以令其動容。原本酸楚絞痛的心臟,似乎莫名的好受了點。似乎,還有隱隱的心安和不知從何而來的委屈。
黑鷹落下,重新化為玄衣男子。兩人剛站定。斜裡卻突然『插』出一個滿含驚喜的女聲:“呀,蒼桀將小羽帶回來了。吃了很多苦吧。”說著,那女子一臉心疼的抓著自己的手,滿臉的寬慰之『色』。之後,更好似女主人一樣,回頭對著烹茶的男子道:“這次,我們一定要將小羽留下,再別讓她『亂』跑了。”
“就是,你要是不喜歡我那裡,我就陪你住在這。”玄衣男子用他那似乎是面癱一般的臉,冷硬的口吻,說著異常體貼的話。
這時,白衣男子才緩緩起身,也沒見他怎麼動作,只瞬間就站立在自己面前,抬起大掌,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清涼如水的聲音傳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不論何時,我都會守在這,等你歸來。”
“還有我。”旁邊的女子不甘示弱的搶著道,極力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林初語雖然不知道情況,心裡卻好似塞了棉花,暖暖的。
剛想是不是要說點什麼,表示一下。緊接著,她看到了場景再度切換。
還是這個院子,不過,卻不是在樹下,而是在花圃旁,玄衣男子和白衣男子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自己和這個女子。
女子穿著與之前那個男子幾乎是同『色』系的白衣,一臉憂愁的拉著自己道:“小羽,你聽我說,你可千萬不要著急,我這是揹著他們偷偷告訴你的。我覺得,不告訴你不公平。那個人的心火被奪了,可能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