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鍾叔崩潰了。繞來繞去,這不是又回到原點了?他是實在不敢放行哇。
南宮褶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斟酌了下用詞,才道:“這位鍾前輩。我知道您不願意放行,是為了我等好。晚輩本應該接受您的好意。不過,現在大陸情勢複雜,我們實在是出於無奈才非要您通融。您想。我們不進貴族,無法見到主事之人,就沒有辦法安排統籌,合力抗敵。”
剛說到這,看到對面林鐘不贊同的神『色』,南宮褶會意,不等他開口,自己接著繼續道:“我知道您想說什麼。退一步說,如果貴族主事者願意出來和我們相商,您是不是認為就不存在問題了?那我就要說,您還是錯了。有些事情是不必非到你們族裡商量,但是,您能確保您族裡只有一個聲音,而來跟我們協商的人是可以完全做主的?我雖然不是貴族之人,卻也身在高門大戶,盤子大了,事情就會複雜,這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避免的。那麼,真的遇到突發事情的時候,這樣來回傳話不僅耽誤時間,還收效甚微,不利於我們的合作進展。
還有,更致命的一點,那就是朱雀大人剛剛說的,它現在身受重傷,需要到貴族尋找青龍救治。如果它不能去,它的傷勢就無法恢復。這樣的狀況,還有何戰鬥力可言。我們本就居於劣勢,豈不是要更雪上加霜?
所以,無論是出於哪一點。我們都非去不可!”
南宮褶的一席話,深入剖析了現在的問題。直接把鍾叔給說糾結了。鍾叔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會,才不確定的道:“你們可是想好了,萬一隕落在裡面,那可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聽這話的意思就是鬆動了,南宮褶哪會不明白。為了儘快說服這個鍾叔,他笑道:“前輩何必如此悲觀。不是我自大,而是前輩可曾想過,在這『亂』世中,我和朱雀既然能夠應運出現,就必然是有道理的。在沒有完成該做的事情前,我想,我們不會那麼容易隕落。
前輩不必皺眉,我知道您定是要說,隱世一族的考驗之路沒有那麼簡單,不能掉以輕心。我定然也不會掉以輕心的,只不過,我相信,再艱難的情況下,必然都會有一線生機。而只要我用盡力氣,抓住那一線生機,成功必然會屬於我們。畢竟,我有不能死,至少不能現在死的理由。
何況,考驗之路既然在過去有人透過,難道我就不可能是下一個透過的人嗎?相信天道也不會讓朱雀隕落在這的。”
終於,這一番話讓林鐘徹底信服了。是啊,既然前人能夠成功,他為何不行。是路總有能通的時候,並不是必死的死路。何況,他們的確身負天命。如果真的隕落在此,那麼,也是天意。是上蒼要給予全大陸的磨難!不可抗拒。
想通了關節,林鐘這才舒了口氣,恢復了他一貫的爽朗樣子,笑著拱拱手,道:“看來是我想岔了,我真是不如小兄弟,缺少了這種一往無窮的勇氣。果然是年紀漸長,雄心盡失啊。我還得多謝你們給我上了一課。”
“前輩客氣了。”南宮褶施施然的給林鐘回了一個拱手理,心情頗為愉悅的道:“這麼說來,前輩是願意為我帶路了。不知我們何時啟程,現在可以麼?”
看到南宮褶迫不及待的表情,鍾叔『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突然道:“其實,你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你如此迫切的想去我們隱世一族,怕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那個剛剛被尋回家的小姑娘吧。我這裡離桐城可不遠吶。”
沒想到自己義正言辭的編了一堆理由,就這麼明晃晃的被人戳破了。南宮褶難得的臉一紅。紅暈在他妖魅的臉頰上升起,在初升的月光映襯下,顯得愈發的美豔動人,宛如墜入人間的天仙。
“南宮哥哥好美啊。”唯一在場的女『性』林彎完全被這美『色』震懾住了,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不過也好在她這一嘆,驚醒了眾人。其實不止是女人,鍾叔和林獵也看傻眼了好不好。怪只能怪南宮褶這妖孽太禍水,男女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