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了更多八卦可聽,高枚拉著鄭雯雯離開了。
鄭雯雯沒聽懂,出了辦公樓她皺了下眉,“他們在說什麼?”
“這都不懂呀?”高枚說:“你反應也太遲鈍了。師生戀修成正果了唄。”
這是鄭雯雯全然陌生的領域。她聽得懵懵懂懂。
她想到侯華苓,那個草莓一樣的學姐。那才是真的像演員一樣的好看呢。
走在路上,鄭雯雯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是舒昌和陸小執。他們背對著她往前跑,速度飛快,彷彿競賽,完全不害怕腳下滑溜溜的冰,一路奔過去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
“那是舒昌嗎?”高枚自言自語。
“對。”
沒想到鄭雯雯會回答,高枚疑惑地看向她。“你認識?”
鄭雯雯猶豫了一下,還是輕飄飄一句話帶過了。“見過一面而已。”
“我看了bbs的帖子,社科學部的開學典禮上,他是新生代表。好像,本來就是複海的高考狀元。很多人都說,可以評他做新任校草呢。”
“校草?有那麼誇張嗎?”鄭雯雯總覺得這是在誇大其詞。
“校草”是個有些高高在上的詞彙,但舒昌是一個那麼近的人啊。
“當然不誇張啊。你看看我們班級那些歪瓜裂棗,就算矬子裡拔大個,肯定也得把他這個級別的拔上去吧。”
倒也沒錯。
鄭雯雯循著他們奔去的方向望了過去,目光迢迢,神色如水。兩人恰巧在冰封的網球場前轉身,消失不見。
舒昌跑在前面,呼吸均勻。後面勉強跟著的陸小執呼吸已經逐漸急促了起來。“喂,這樣不公平啊,打小你爸整天早上帶你起來跑步,我怎麼跑得過你!”
舒昌依舊步伐輕快,甚至還頗有閑情逸緻地轉過頭去,“不準確,不是帶,是逼!”
“你說,你爸爸會不會忘記帶我的東西了啊?”
“大不了你就再過一天沒有熱水壺的日子。”
“受不了了啊……大冬天的,開水房就是我的命!”
兩人一路跑到西門口,一輛華晨金盃已經停在那裡。
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裡面的中年男子披著深藍色羽絨服,還露出一點裡面的黑色夾克。他指了指後面,“開了。”舒昌馬上會意,過去開後備箱,把順路捎來的兩個大包一手一個拎出來。
陸小執:“舒叔叔好!”
他刻意把三個字都咬成一聲,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叔叔叔”語調。後座上兩個人不由得笑,遭到了舒叔叔的橫眉冷對。舒叔叔無奈地看著陸小執,“你啊,跟以前一樣,還那麼皮。但總比小昌好,見了我幾分鐘了,連爸都不叫一聲。”
舒昌無辜中槍:“爸,做人不能這樣。陸小執什麼都不來拿,往那兒一站,嘴甜兩句就能被誇,我勤勤懇懇搬行李,最後還被罵了。他這叫啥,‘巧言令色鮮矣仁’。這讓我們人民群眾怎麼放心把複海的安全交給你。”
他爹一擺手,“得,說不過你,拿著東西趕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