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竟然喜歡這本書。
“那應該在國外文學那邊。”
這次她有了目標，開始大步流星的找書，江哲這回則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路過一排書架，她好像瞟到了《小王子》的字樣，她回過身想要確認一下，誰知卻一下子撞進了身後江哲的懷裡。
江哲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多，而陳知才勉勉強強長到一米六。
陳知這一撲，臉直接貼上江哲的胸膛。
江哲先愣了兩秒，隨後順勢環住了她。
陳知慌亂掙紮，她低聲喊：“江哲，你快放開我。”
江哲不鬆手，任由她使勁翻騰。
“對不起知知，求你了，一分鐘就好。”江哲聲音有些沙啞和哽咽。
“對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其他的我都能做到，但唯獨離開你，離你遠遠的，我真的做不到，我後悔，我真的很後悔，對不起。”
江哲自顧自說著，聲音委屈到了極點。
陳知因為劇烈掙紮，呼吸有些急促，慢慢的她身上沒了力氣，頭有些暈，只迷迷糊糊聽見頭的後悔，陳知在開學那天就已知曉。
他為了她，沒考一中。
以江哲的成績，他可以隨隨便便就考上一中的，並且他一定會上中考榜單，可陳知看過了，榜單上沒有他。
陳知不再掙紮也沒有說話，半晌，江哲終於慢慢放開了她。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抬手把那本《小王子》從書架抽了出來，接著她坐到臺階上，江哲也坐到了她的旁邊。
陳知仔細端詳著手裡的書，手指輕輕撫摸著，好像那本書就是沈芝佳一樣。
“如果佳佳還在的話，該多好啊。”她眼眶微紅。
江哲垂頭低聲說：“對不起。”
“我不喜歡聽對不起。”
他看著她：“如果我沒有…”
“江哲。”陳知打斷他，“是我，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太恨寧宇，所以我才會去攔他。”
“佳佳是為了救我，才…”她垂眸，眼淚滴到書面上，“不然那天死的就是我。”
“知知，你不要哭。”
江哲抬手想擦去她的淚，可她別過頭，留他的手停在半空。
半晌，江哲垂下手，起身，到前臺要了幾張紙巾。
他把紙巾遞給她：“不要哭了，眼睛會疼的。”
陳知接過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