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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說時遲那時快,他站起來一手撈著付寬,一手狠狠拽斷兩邊的繩子,一腳把門踹開,拖著瘋魔的李卓凡直接滾下臺階,咕嚕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火辣辣的痠痛,流了一身冷汗。
李卓凡跟著骨碌下來,疼的齜牙咧嘴,“哎喲”幾聲,也逐漸恢複了神智。
付寬坐起來,不顧自己手掌上的擦傷,雙手握住江海州的臉,和他雙眼對視。
江海州愣了一會兒,閉了閉眼,忽然就感覺到了嘴裡的疼痛,舔舔唇,舔了滿嘴的血。
“先別,說話了。”付寬親了親他的嘴,把他的血跡舔掉,柔聲道:“歇、歇一會兒,沒事的。”
江海州點點頭,腦袋還在嗡嗡響。
付寬冰涼的指尖輕輕揉按他的太陽穴,一邊輕拍著他後背,“沒事了,致幻劑,而已。”
“嗯,嗯。”
江海州抱著他柔軟的身體,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大口喘氣。
感受著對方的驚慌失措,付寬心下一暖,抿抿嘴,親著江海州的耳朵,“我沒事,沒事,別怕。”
“你沒事。”江海州重複著,說了好幾遍,“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付寬眼角有淚滑過,胸腔彷彿被填滿了,他不是因為害怕哭,是因為感動。
生死關頭,江海州想的都是他。
江海州為了他慌成這樣,害怕成這樣。
這個人,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了,死都不會放開了。
此時天還未亮,月亮卻不見了,又恢複到了一片漆黑的狀態,幾個人的喘息聲聽起來特別明顯,如同被無限放大一樣,胸腔和耳膜彷彿有鼓錘在敲打,一下又一下。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幾個人漸漸冷靜下來。
李卓凡似乎還有點神志不清,但明顯已經不再發瘋。
“媽的,媽的……他們對外來者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好半晌之後,李卓凡冷靜下來,拍著自己身上的塵土,聲音還有點哆嗦。
江海州想說話,舌頭傳來一陣劇痛,他疼的皺了皺眉,好半晌言簡意賅道:“該走了。”
“走?”李卓凡問:“接下來去哪?”
“找人。”他說,“東西不見了,肯定有人著急,一著急就會露出馬腳,天快亮了,我們得離開這,不管怎樣要尋找媒介,要找一戶人家落腳,記得吃的喝的都別亂碰,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