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身處在黑暗，最不應該有明亮的短處。
葉孜涼沒有評價這句話的對錯，而是轉頭看向老者，態度冷淡，說話內容有些囂張：“你呢，你曾經有過弱點嗎。”
“小子，跟於老說話放尊重點。”前面副駕駛上滿臉橫肉的一個壯漢拉著搶，槍口直指葉孜涼，眼底都是看死人的不滿。
似乎只要輕輕一摁，就能解決了態度令人不爽的葉孜涼。
對這個用生命在危險徘徊的行為，葉孜涼不在意，也沒有分出心神去看大漢，而是直直看著突然像是陷入某種回憶的老者，他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李記，將搶收回去，別整天喊打喊殺，多不好看。”老者失神也只是幾秒，回神後爽朗一笑，看向葉孜涼的眼神裡越發欣賞和滿意。
大漢李記雖然不服氣，可是也不敢違抗於老的命令，只好狠狠瞪了一眼滿不在意的葉孜涼，將搶收回去，背對著他們。
“你很好。”於老誇讚一句，笑眯眯著眼看起來很慈祥，無頭無尾來了這麼一句：“如果我有孫子的話，應該像你這麼大了。”
也許會是聰明伶俐，也會是愚笨腦袋。
葉孜涼垂眸幾秒，爾後轉頭看向外面閃過的景色，眼底莫測，“你是怎麼，保護你的弱點。”
他的這條路不安全，就擔心連累到玉寶。
“保護？哈哈哈，保護，死了，算不算。”於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中氣十足笑了起來，可笑容裡更多是一股蒼涼氣息。
連帶著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他的手上，死在了他的怯懦上，那是一輩子的噩夢。
想不到吧，道上人人敬稱一句於老，可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葉孜涼交叉的雙手捏緊，爾後鬆開，眼底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野心：“那你是不夠強大。”
因為不夠強大，所以保護不了自己的弱點。
龍有逆鱗，可為什麼可以翱翔九天而無人敢碰，那是因為它足夠強。
於老嘆出一口濁氣，煙霧繚繞看不清視線，聲音極小道：“是呀，我不夠強大。”
車內很安靜，安靜中透露著些詭異。
一路開進了一家高階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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