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簡單吃過早餐之後,琦玉就被葉孜涼帶去了一個老街區最偏僻的一個小院子,院子的圍牆種滿了鮮花圍繞,門口是個很復古的兩開式,上面還有兩個鐵圓圈。
門口左右兩邊是大樹,附近走出去一些距離才是大馬路,對面只是一條比較狹窄的街道,有著零零散散的車輛,還有一些居民,不過離得很遠。
院子裡有一顆盛開的桂花樹,站在門口都能聞到濃郁的桂花香,風吹過落下滿地的殘花。
琦玉好奇左瞅瞅,右看看,不過沒有講話,而是拉著葉孜涼的手,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邊。
葉孜涼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一道嘶啞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門沒有鎖,他們推開門就可以進去,進去的時候葉孜涼回身關上了門。
可是很神奇的是,他們進去之後沒有看到有任何人。
但是院子裡並不荒涼,門口左邊的一個具有點現代化的開關手龍頭沒有長灰塵,還滴答滴答幾滴水,從水盆的管口緩緩往下流,流進了靠牆的一個小水槽,分開兩邊流到左邊的葡萄架和小菜園,右邊的小花園,也就是剛剛在外面看到的那些鮮花。
很顯然,這裡所有人居住,可他們進來了,為什麼不見人?
琦玉心底很疑惑,不過她沒有吱聲,依舊乖巧安靜的跟著葉孜涼。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葉孜涼拍了拍她的頭頂,在琦玉點頭下,鬆開緊牽著的手,走上前面的一個四階梯,踏上去站在門前。
他敲了兩下,同樣是一道蒼老的聲音。
葉孜涼推門進去,然後又關上門,隔絕了琦玉好奇的視線。
琦玉好奇的盯看了一會兒,她不知道葉孜涼什麼時候出來,也不好意思到處亂走。
所以就跑去菜地旁邊搬了張小凳子,然後坐在門口處,拿出口袋裡的一個小魔方在玩,打發時間等葉孜涼出來。
葉孜涼進去,看著背對著他,坐在搖椅上在抽菸的老人,他靜靜地沒有講話開始講話。
安靜一會兒,老者吐出一口煙霧,聲音蒼老:“你確定好了。”
葉孜涼點頭:“是。”
老者再問:“不後悔。”
葉孜涼眼底微涼:“不後悔。”
每一條路的選擇都有原因,都會經過深思熟慮,所以他不會後悔。
“好,找個時間過去吧。”老者又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煙霧繚繞。
他將菸頭放入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菸灰缸裡,撐著搖椅兩邊站了起來,穿著暗藍色的棉布中山裝,在有些幽暗的房間裡顯得越發暗沉。
老者沒有再講話,也沒有回頭看向葉孜涼,而是雙手負在身後,佝僂著背部,右腳有些拐,但腳步很輕盈的從側門離開。
直到老者消失在房間裡,葉孜涼靜靜站立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
他開啟門,就看到了在暖陽下,小小一隻正撐著臉頰打瞌睡的小姑娘,頭一點一點,嘴裡又嘀咕著撐回去。
原本面無表情的葉孜涼,嘴角盪開笑意。
讓他做決定的原因如此美好,也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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