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賈匹的評價,再聯想到從各處聽來的關於東海王司馬越最後幾年的情況,尤其是他在劉輿死後所做的一些自亂陣腳的事,不正如賈匹所的那樣,人人皆是敵人,哪怕是他最應該依靠的勢力……
“大人所言句句在理……”
賈匹也不知道裴苞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在什麼,但還是繼續道:“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張光那邊也會如此不堪一擊,彭蕩仲父子長途奔襲的可是梁州刺史張光啊,這個張光用兵一直謹慎,對治下也十分妥帖,領內的氐人也大都歸附,可以是固若金湯的地方,真是沒想到這樣的梁州竟然也會那麼輕易落入了彭蕩仲父子的手心,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啊!”
“屬下也有些難以接受,但這飛鴿傳書上的內容太過言簡意賅,只是梁州陷落,並未詳細明是如何陷落……”
“哎!難道真的是要亡我大晉嗎?!連張光都守不住梁州,匈奴和盧水胡已然同盟成功,關中還有什麼依靠?!”
“大人切不可如此悲觀,只要有大人坐鎮安定,就還有機會!”
“呵呵,裴苞,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一個人又能做些什麼?所謂大廈將傾,一木難扶,你難道不懂嗎?”賈匹雖然這麼,但是眼睛卻是在偷偷瞄著裴苞,看他有什麼反應!
裴苞自然不知道賈匹肚子裡在打什麼主意,只以為賈匹這麼,就是有了投靠匈奴的意思,這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索性話鋒一轉,悲憤地道:“大人,據裴苞所知,長安之敗,主要是南陽王司馬模的世子司馬保沒有來援救的緣故……”
“哼!這個豎子!竟然做下了這樣泯滅人性,罔顧理倫常的事情!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的父親再不濟,也起碼出兵抵抗過一陣匈奴,也算是為大晉盡忠了!他呢?!做為南陽王司馬模的兒子,竟然見死不救!”
“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可恨!太可恨了!”
“哼,即使他的父親做的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父親,竟然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別人殺死,他還是人嗎?!畜生啊畜生!真的是畜生啊!這大晉皇室怎麼就會有那麼多的畜生!?難道真的一個可以在這種亂世力挽狂瀾的人都沒有了嗎?!哎!長安淪陷,關中不保啊!
“司馬保確實該殺,可悲我關中大地,就如此任他匈奴踐踏!?”
“可悲可嘆啊!可悲可嘆啊!”
“大人,事已至此,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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