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慕管事看著郭凡,眼神複雜。
他是看著朱定武長大的,自幾年前親王過世後,更是隨侍左右。
對王爺的秉性、脾氣,都有較深的瞭解。
但這段時間,他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面前這位年輕人了。
尤其是最近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只不過對於王爺的做法,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未來籌成大錯後悔莫及,當下慢聲開口:
“微臣覺得,擴軍、印書之舉,可能會引起地府、新朝的不滿。”
“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郭凡起身,負手而立:
“擴軍之事高大人早已應允,散發的武學,也經過幾位將軍的認可,並無絲毫問題。”
“可是……”慕管事略作遲疑,才道:
“王爺此舉,會引起地府、新朝的警惕,無異於行於懸崖峭壁之上,稍有不慎,就可能墜入深淵。”
“如此行險,怕……”
“險?”郭凡搖頭:
“慕管事多慮了,本王所行之事,皆為地府、新朝許可,無有逾越之處。”
“何險之有?”
也難怪慕管事看不懂,心中那根弦始終高高提起。
郭凡的武技,本就自殺場而生,多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門,也最善於在驚險處搏殺那一線生機。
放在行事作風上,就是喜歡走險棋,每每都卡在他人的極限。
當然,但這是他人的看法。
在郭凡自己看來,自己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平穩,雖身處刀叢卻能不傷分毫,看似驚險萬分,實則胸有成竹。
這是先有的膽量、勇氣,最後才是計謀。
計謀,本就非他所擅長。
“王爺。”
慕管事還要再勸。
“不必說了。”郭凡揮手,打斷他的話頭: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會引來什麼後果,若是地府來人質問,直說就是,真有不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