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拙拉開架子,繼續講述大摔碑手。
他不僅悟性低,口舌也拙,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卻也解釋不清到底什麼意思。
有時反而要真慧自己想透,他則一臉恍然,口中連連讚歎不止。
“師兄。”
如此練習了一會,真慧不解開口:“玄難師叔當初也是這麼教你的嗎?”
這也太麻煩了吧?
“那倒不是。”
真拙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
“嗯,嗯。”
真慧連連點頭,雙眼放光,好似在聽什麼大秘密一般。
“我當初,老是記不下來口訣。”
真拙憨憨一笑,道:“所以我每天記兩句,然後回房默寫下來,有時間就背。”
“不懂得也寫下來,去問修行大摔碑手的師兄,慢慢才學會的。”
“師傅說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所以師兄喜歡把想到的東西記下來。”
真拙雙手合十,正色道:“慢慢端詳、揣測,總有一日會弄明白的。”
“師兄好厲害!”
真慧一臉羨慕的看向對方:“我怕是不行,沒有師兄那麼好的耐性。玄難師叔說我年紀還小,心性不定,需要磨練。”
“沒關係。”
真拙寬慰一笑:“等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就能夠收心定性了。”
“嗯。”
真慧重重點頭。
當下兩人繼續一個教、一個學,時不時探討一下,倒也樂在其中。
而此時的郭凡,則已在原地消失不見。
他身形晃動,隨風飄飛,黑影一閃,沿著牆角、陰影不停前行。
不多時,般若堂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