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知道北戎士兵的頭能換錢,頭顱到還算完整。
“曹先生,妙計啊!”
北戎軍陣之中,年輕將領班達正自大笑:“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大梁人自相殘殺,這就是先生口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吧?”
“大人謬讚。”
曹先生淡笑拱手,面上榮辱不驚。
“都是些小計謀,掃平天下,終究還是以力取勝,當養無敵之兵。”
“先生謙虛了。”
班達笑著擺手:“我讀大梁軍書,對一句話印象深刻。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當初在下還不解其意,今日先生可是用實際行動為我上了一課啊!”
“以班達看來,先生之才,可為首輔!”
“大人說笑了。”
被人如此盛讚,饒是曹先生的城府夠深,也是難免面露喜色。
他輕輕擺手,道:“曹某之才算不得什麼,不過是欺負一些不識字的邊軍而已。”
“哈哈……”
班達大笑:“不識字,曹先生難不成在說我那些只知打獵的兄弟?”
“曹某不敢。”
曹先生躬身,但嘴角笑意不減。
他知道班達打心眼裡看不起自己的那些兄弟,這麼說也是投其所好。
“大人!”
這時,前面突有一人急匆匆奔來,面帶慌急跪倒在地:“大人,有些不妙。”
“怎麼?”
班達面色一沉。
來人大喘氣,伸手朝後面的保寧墩一指,道:“攻……攻不上去!”
“廢物!”
班達大怒,直接甩鞭狠狠抽去。
“上面就剩下幾個大梁人,估計還因內鬥受了傷,你竟然說攻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