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刑!
追溯起來,至少在古巴比倫王國的漢謨拉比時期,雖然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傷害,但請相信我,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恐怖,比起嗆水,簡直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繁衍至當今時代,種類居多,對付那些不用客氣的特工或間諜,抓住就招呼,因此,在戰亂時期的國家常見不鮮。
當然,我也沒有避免。
今天,比蘭戈這個混蛋的吩咐下,他們把我拖出去,準備對我使用了水刑,沒有目的使用,沒有審訊的使用,就單方面的折磨以及看著爽快。
在日內瓦公約之外的非人道刑法,很多國家一致認為不能對戰俘使用,但話說回來,就算用了又怎樣?沒有人會管我這個兵不是兵,匪不是匪的傢伙。
距離妮婭從這裡離開後的兩天,因為她說過會爭取幫助我擺脫困境,所以我至今都還在等待她的好訊息,卻沒想到比蘭戈早就坐不住了,他一刻也不想讓我喘氣。
安排三個士兵把我押出去,找一塊安靜且人不多眼不雜的院子裡,比蘭戈就站在一旁觀看,似乎看到我掙扎無望的模樣,他才能體現出他的霸道和無上的威嚴。
這段時間的折磨,我已經認命了,雖然已經做好準備被他們招呼,甚至隨便來什麼都無所謂,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選擇這種刑法。
一張四角凳子擺在院中,他們同時把我摁在凳子上,然後用鐵鏈一圈圈的綁著我的身體,一點也動彈不得。
如果你見過過年殺豬用的砧板,那麼你就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了,我問他想對我做什麼,比蘭戈不屑的一笑,我還真是死鴨子嘴硬,竟然還對他們破口大罵。
突然,一塊毛巾蓋在我的臉上,看不清視線我開始有些慌亂,只感覺凳子好像被人抬了起來,腳的那頭高過腦袋。
然後一張大手掐著我的脖子,我只有腦袋可以活動,卻在這時,我又感覺到兩隻大手死死的箍著我的腦袋,我登時更加慌亂,就拼命掙扎。
“行刑!”比蘭戈話音一落,一桶水就往我臉上的毛巾上灌來,瞬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痛苦,他們哈哈哈的笑,看見我連叫聲都喊不出來,他們很享受此刻的心情。
水刑就像是個單向閥,水不斷湧入,而毛巾又防止我把水吐出來,因此我只能呼一次氣,可剛才我沒有提前呼吸,因為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種玩意的存在。
即便我順利的屏住了呼吸,還是感覺空氣在被毛巾吸走,就像個吸塵器一樣,如果你用一塊溼透的毛巾蓋住臉,你就會知道呼吸有多難。
十秒,二十秒,我甚至都發不出聲音,水沒有倒流,嗆在我的鼻腔當中,不僅給我帶來恐怖的窒息,彷彿整個腦子裡全是痛苦,眼睛都被怔得猩紅。
三四十秒後,我感覺好像過了半個世紀,他們總算灌完了半桶,拿開毛巾,我整張臉都被憋的猩紅,不知是該嗆水,還是要先呼吸,總之我絕對不想再試一次。
“怎麼樣?小混蛋,滋味如何!”比蘭戈一腳踩在凳子上,弓了腰來問我,我的眼睛冒出淚花,口水和嗆水一併奔出來,我瞪著猩紅的眼睛望著他這張老臉,我向他罵道:“老蠢豬,有種就殺了我。”
並不是我不知道害怕,而是面對這種情況通常只有兩個下場,第一是求饒,第二就是求死,他們不需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所以求饒完全沒用。
至於求死,也沒那麼簡單。
比蘭戈看著我臨死了都還要嘴硬,他顯然很不爽,心道硬漢是吧?老子就看你能有多硬,手一招,毛巾蓋過來就繼續灌水。
我雖然不怕他,但我真的很怕這種感覺,以至於毛巾蓋過來的那一刻,我的神態瞬間又變得猙獰和慌亂起來,就像又要去趟鬼門關,發出的聲音帶著絕望和恐懼。
水繼續灌,我繼續嗆,他們繼續笑,院子處在後勤部,所以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