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婭見我久不回答,肯定心裡有事,她又問了句:“你是不是想到過去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她說:“妮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是的,為了不傷害和尊重她,哪怕我們的關係已經不錯了,但我還是不能做到隨意發問。
她點點頭向我示意,我才問她說:“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
“什麼,離開這裡?”妮婭楞了一下,這個問題,她估計也沒有好好的想過,所以回答我說:“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再說了,離開這裡我還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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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說道:“你可以找一個心儀的男孩,組成家庭,去世界上任何一處地方,遠離這片充滿暴力和戰亂的地帶。”
“呵呵呵!”妮婭笑道:“不!,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我的家在這裡,我的父母也死在了這裡,我的弟弟也死在了這裡,所以我會永遠留在這裡陪著他們,守候他們。”
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我本想旁敲側擊的問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可看見她如此堅定的目光,我沒在好意思問,而且,我怕提到她的傷心處。如今看來,我恐怕要註定孤獨浪跡。
妮婭望著海邊,她的眼神有一絲迷離,她說:“,我還沒有跟你提過我家人的事吧?”我沒有發聲,這種事我並不喜歡多問,因為我知道那是她心裡的傷疤,因此我不想揭開。
但她既然主動提起,肯定還要繼續說下去,果然,妮婭吞了半口酒,她補充道:“我的父親是個中學教師,他平時很嚴肅,對待我和弟弟,一向都很嚴格。但我們都知道,其實他是想教我們怎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而我的母親,她是位溫柔的家庭女性,她會給我們補課,會鼓勵我和弟弟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未來,她非常偉大。我每天放學以後,回到家裡,她都會笑呵呵的為我們準備好了美味的菜餚。”
說到這裡,妮婭剎那間不禁落淚,我看得心疼,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就想上前讓她不必說了,她卻對我招了一手說:“謝謝你,不用!”然後擦掉眼淚,繼續又說:“那年我十六歲的生日,爸爸和媽媽替我去蛋糕店裡訂購蛋糕。”
妮婭一邊說著,似乎又再次經歷了一遍,那晚外面下著大雨,本來她母親早就準備好了菜餚,一家人高高興興的為她慶生。
生日歌還沒開場,電話卻突然響起,叫他父親去店裡拿回蛋糕,因外面下著大雨,她母親不放心他父親一人開車,所以就拿把傘跟著去。
當時,妮婭和她頭十歲的弟弟還在唱著生日歌,媽媽對她們說:“寶貝們,我和你爸爸出去一趟,待會回來時會有驚喜喲。妮婭!你可要把弟弟看好了,不準讓任何人進來。”
“我明白的媽媽!我和弟弟會等著你們回來的。”結果一等就是大半夜,一晚上都聽到附近的消防車鳴笛,妮婭和弟弟一口菜餚也沒吃進去,不知不覺的,姐弟倆就在飯桌上打盹過去。
頭天一早,邦邦邦的就有人來敲門,妮婭揉了揉眼睛,心想肯定是爸媽回來了,結果拉開門一看,對方是位聯邦警員。
身後跟著兩位當地警員,對妮婭說了句:“很不幸孩子,你的父母在昨夜的暴亂中身亡。”妮婭一聽,當時捂著嘴就哭不出聲了,幾乎癱倒在地。
原來是昨天夜裡蛋糕店附近發生了暴亂,是那些戰犯們發動的挑釁和復仇,針對地方官員和軍隊來的,他們使用了自殺式人肉炸彈,而妮婭的父母,恰巧從蛋糕店裡走出來,就被那些人抓起來當成了人質,結果一併在bao炸中身亡。
後來弟弟被送去給別人領養,而她自己幾乎快要成年,所以,就在福利院中邊打工邊讀書,直到成年後,她才接收到父母名下的所有財產。
但她畢竟還是個學生,沒有獨立經濟來源,雖然找到了她的弟弟,但在法律上,她弟弟已經屬於了那戶領養人家。
所以在她經濟不能獨立,她弟弟沒有成年之前,倆姐弟是不可能重回家門的。
因此妮婭奮發圖強,先後攻讀法律和經濟兩門學業,後來轉到當地部門,她非常優秀,對內是後勤保障,至於幹些什麼,估計應該是收集那些邪派大佬的資料吧。
反正對外宣稱是記者。
這時候,她已經完全有能力接回弟弟,可沒想到的是,她弟弟剛回來沒多久,就莫名奇妙的被扣了個通敵的帽子。
好像是被人設計了,那段時間,妮婭剛好沒在這裡,回來後,弟弟早就被秘密的處決,她心灰意冷,雷霆大發,本想復仇,可這件事的背後操作是誰,她一直都沒有查到。
妮婭性情貞潔,不願走事業線路程,所以她沒有人脈,沒有關係。而那些背後操作的人,肯定是需要替罪羊,才把他弟弟設計進來,原因好像是因為他弟弟的一個外國同學,然後妮婭去過問時,他們都是一個推一個,把線索撇得乾乾淨淨,最後,妮婭連僅有的資訊都斷在護衛隊那裡。
因此這一直都是她內心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