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他問了句:“56,我想成為槍械高手,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嗎?”
他輕輕的笑了笑:“我們開槍本來不知道要去瞄準,槍是很神聖的東西,很多時候我們只為了保護自己。”我聽不明白他的話語,卻暗暗的笑了笑,也沒多問,也許是跟他的傳統有關吧。
據說有些黑人開槍都是舉過頭頂,是為了信仰而戰,至於能不能打中,全看上帝的臉面。
不過說是這樣說,也許是他們面對戰爭時,一向習慣了舉槍就掃,從而跳過了瞄準這個步驟,這樣解釋較為合理。
不過我卻不一樣,如果鐵定了心要學,我就一定要學好,從拿槍到握槍姿勢開始,哪一步錯了,我就要糾正哪一步。
因為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我這個膽小鬼沒有隊友,關鍵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幫我,所以,我不能出現任何愚蠢的小錯誤。
我不再搭理他,又再一次的拆槍組裝,除了做這麼無聊的事,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嘛?而他也這樣看著我,也沒有多說半句。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我不知道自己拆了多少遍,又組裝了多少遍。
直到我越來越熟練。
天色很快暗淡下來,我這間破木屋面積很小,那些小狼崽子是看不上的。
56號也沒臉再返回去他的隊友那裡,因此只能賴在我這裡,我沒有跟他爭位置,我又從新為自己鋪了幾塊木板當床。
時至入秋了,夜裡冷風吹來涼嗖嗖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睡著。
我翻來覆去,腦海裡全是關於怎麼成為一位神槍手的念想。
“!你也睡不下嗎?”56好像也沒睡著,不過他這不是多此一問嗎?到了後半夜,我都快凍成一條冰棒了,這他孃的誰睡的著?
沒聽見我答覆,他又喊了一句:“,跟我說說話吧,我知道你沒睡著。”
“說什麼?緬懷我們悲劇的人生嗎?”我覺得沒有什麼可以聊的,不過他似乎對我的以往很感興趣,於是他又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也被家人賣了嗎?”
賣?他為什麼會說出這個詞?
難道他是被家人賣出來的?
我回答了他:“不,我的家人才不會管我,我是被幾個該死的傢伙綁架來的。”回憶到這段,至今為止,我最憎恨的,就是綁架我的那幾個傢伙,所以最好別讓我活著回去,否則我一定要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56翻了身子,他輕嘆道:“,那你還是很幸運的,而我就不同了。我從小就被家人賣了出去,然後一直以奴隸的身份長大。直到前幾年我逃了出來,加入了地下幫派,最後卻被他們送來了這裡。”
他的語調帶著憎恨和不甘,不過我還是聽出了他的害怕,我不能被他這種情緒感染,是!我應該學會害怕,但我不能主動去害怕。
那樣會讓我再次迷失。
雖然我懂的並不多,但從前看過的大片電影並不少,裡面常常出現場景,一個沒有勇氣的人,是可以任意糟踐的。
甚至可以不用當成人來看待。
如今我處在這樣一個地區,我不知道還能安靜幾天,或許明天醒來以後,獅子頭和骷髏頭目,就會逼著我拿槍出去殺人。
所以我不能被恐懼戰敗。
想到這裡,我不想再聽他說下去,於是我在他又要開口前先說了句:“睡覺吧!已經很晚了。”說完之後,我不再多說,自己就先睡過去了。
至於56,他的人生與我無關,他的過往和將來也與我無關,論命運的話,我也沒有好他多少,所以我沒有資格去可憐他。
要說可憐,誰他孃的來可憐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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