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鶯沉默了許久,她微低著頭,裴朝朝也看不清她的臉色。
“所以,現在你就為了他,要違反和我的約定了?”陸鶯的聲音很輕,裴朝朝也是這才注意到她的聲音其實很甜很軟,是那種會被說‘卡哇伊’的音色,“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
裴朝朝愣了一下,對她來說,染個頭發只是很小的事情,雖然有個約定在,但是她覺得說一下就好,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對陸鶯來說這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不不不,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染了,就這樣也挺好的。”裴朝朝連忙改口,“對不起對不起,鶯鶯,我不染了,你不要不開心。”
陸鶯像是嘆了一口氣,“隨便你,你喜歡就好。”
到最後,雖然裴朝朝還是決定不染頭發了,但兩人還是不歡而散。
到了晚上,裴朝朝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了好久,給裴暮發了個微信。
[朝花不夕拾]:裴暮裴暮,你要不要染個頭發
[裴暮]:?
[朝花不夕拾]:比如染個紫色怎麼樣,紅色或者金色也不錯
[裴暮]:不是,為什麼要我染發?
[朝花不夕拾]:因為和我在一起看起來會更搭一點
[裴暮]:...那為什麼不是你染回黑色?
[朝花不夕拾]:我有不能染的原因qaq
[裴暮]:那我也是有不能染的原因
[朝花不夕拾]:什麼?
[裴暮]:一中校規,學生不能染發燙發,以及頂著奇怪發型出現在校園
裴朝朝死死盯著螢幕上的話,半晌一臉頹廢地倒在床上,確實也是,她昨天拒絕裴爸爸轉校到一中也是以一中不允許她這個發型作為理由的。
躺床上看著天花板,裴朝朝覺得人生際遇還真是神奇又令人煩惱。
早知道自己會遇到裴暮,她當初會不會就不會染發?
不過遇到裴暮,還彼此一見鐘情,現在才第二天就開始思考這種問題,本來就很神奇了。
裴朝朝躺了一會,手機又傳來新的訊息。
[裴暮]:明天一中校慶,你要過來嗎?
a市這個區基本各個學校校慶都是同一天,因為當初建的時候,都是同時的,這天都定下校慶其實也都是因為想感謝和紀念當初那位捐錢出資建學校的富商。
論起學習,肯定是一中的碾壓七中,但是如果說起校慶,自然是七中的節目比一中的好看,畢竟七中還有不少藝考生,一中雖然有裴暮孫欽這樣的神顏,但是大部分都是黑框眼鏡灰不溜丟的書呆子,七中的總體顏值就像一中的學習碾壓七中一樣碾壓一中。
每年校慶,七中的表演甚至都能上地方電視臺直播,節目也基本都是唱跳演,小品話劇相聲也是大熱節目。
而一中來來去去不外乎就是各種樂器演奏和詩歌朗誦,連偶爾一個小品,都圍繞愛學習好好學習進行,無聊到令人發指。
但是裴朝朝還是開心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朝花不夕拾]:好啊,我一定過去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