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可以不聰慧優異,可以平平無奇泯然眾人,卻不能是一個連自己的錯誤也不敢正視的人,不能是一個沒有絲毫擔當的人。
他原雖是一貫看二阿哥不成,可心裡到底還是含著些希冀,想著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有些脾氣犯衝的,想來年紀再大些便好了,他子嗣不多,兒子不過這幾個,總歸是盼著兒子們都各有各的好。
可誰道二阿哥不僅是不成,是徹頭徹尾的沒救了。
“蘇培盛,傳宋太醫給二阿哥和那女子看診,瞧瞧到底二阿哥吃錯了藥還是那女子存心算計,二阿哥的奴才何在?平日裡都是誰掌事的,朕吩咐過,不許即將成年的阿哥身邊有宮女伺候,這女子是誰派來的?什麼時候派來的?伺候多久了?一樁樁一件件朕現在便要知道。”
不願再對著眼前的景象,四爺背對了二阿哥直大步出了二阿哥的寢間,二阿哥的正廳四爺也不願意留,便直奔對門景顧勒原住過的房中,且往正廳中一坐,不一會兒跟前兒呼啦啦的便跪了一地。
二阿哥身邊兒的奴才盡到了,為首的是小高公公,後頭跟著兩個二等撒掃的,兩個伺候茶點的,兩個漿洗衣物的,兩個伺候車馬的,且都是小公公,沒一個宮女。
四爺瞧了一眼便罷,也不問小高公公二阿哥平時如何如何,這些奴才的命同二阿哥是緊密相連的,下頭人為了保命,自是不敢說阿哥的不是,這事兒還得問了旁人才是。
四爺先叫年甜恬在他身邊兒坐下了,而後眼神兒一掃,叫了景顧勒和三阿哥說話,剛剛進門前景顧勒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四爺可記得清清楚楚的,怕是二阿哥這檔子事兒阿哥們早知道了,且都替人瞞著呢。
一想下頭孩子們互相偏瞞的事兒四爺便氣不打一處來,平日裡不見得團結,這會子倒是知道互相幫助了,且一開口,便難免捎帶出來幾分氣。
“你們這做弟弟的說說吧,什麼時候知道二阿哥的事兒的,為什麼幫忙瞞著!”
三阿哥和景顧勒不敢抬頭,忙跪了去,知道三阿哥素來不做那出頭鳥,景顧勒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先開了口。
“回皇阿瑪話,兒臣不是想幫二哥瞞著,只是實在羞於啟齒,倒也知道阿瑪不許宮女來伺候兒子們,兒臣年紀小些,以前也不懂,在宮中時,兒臣的泊遠齋離二哥的泊靖齋中間還隔著三哥的院子呢,便也不知道此事。”
“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還是搬來圓明園之後,兒臣出入桃花塢,偶爾得見那宮女給二哥提夜宵什麼的,便問了跟前兒的奴才,可身邊兒的奴才諱莫如深不肯給兒臣明說,直到前些日子夜裡聽見二哥的動靜了,下頭奴才這才稍給兒子說了些個。”
“這事兒兒臣怎好同二哥直說,且避都避不及呢,便差了奴才去問一嘴,若是二哥身邊兒有格格了,許是兄弟們便不方便在一個院子裡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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