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蘇培盛親自去煎的,只煎藥那燻出來的苦味兒便燻掉了蘇培盛一泡子眼淚,待喂四爺呢,四爺燒得暈暈乎乎,餵了幾次都咽不下去,眼看著就要涼了,涼了更是苦,年甜恬只得狠了狠心,叫人壓著四爺拿著細長的漏洞硬把藥灌了下去。
四爺自然掙扎,然身子正是虛弱,哪兒掙扎的過,且難受了一陣子,待藥下了肚,四爺面上的神色才好了不少。
下一副藥一個時辰之後便要用,年甜恬也沒心思歇了,只管守著,因四爺這病了的動靜兒不小,景顧勒幾個孩子也緊忙趕到了,有他們幫襯著,年甜恬也算是能稍鬆一口氣。
一夜折騰,體溫還反覆了一二次,待翌日下午了,四爺的病這才穩定了不少,雖是還略有些低燒,可已然比先前強太多了,人也清醒了不少。
都如此抱病了,四爺還惦記著政務呢,晚間還見了怡親王和幾位御前大人,於水利之事上又費了好一會子心,這一日才算是沒荒廢。
四爺是個心性堅定的,只是病的那一晚稍有些失態,之後便再沒露出任何軟弱來,便是後來發燒又反覆了些,四爺也再沒說一句什麼報應不報應的,也沒同年甜恬解釋什麼。
可四爺的行徑已然叫年甜恬很是放心了,隨著時間久了,無論是烏雅氏還是誰,自然會在四爺心中慢慢淡了去,光眼瞧的事兒還不夠忙呢。
到底是身子底子好,四爺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年甜恬不許四爺即刻便投入在政務當中,只叫人一天至多忙活三個時辰,旁的時間便溜溜彎騎騎馬,或是練練射箭之類的,以強身健體,如此細細養著,四爺身子著實強健了不少。
時候很快便到了二阿哥要成親的時候,隱忍的三年,終是等得了揚眉吐氣的時候,二阿哥眼下雖是還沒有什麼爵位,且看在二阿哥對明月格格重情重義的份兒上,四爺便也抬舉這些,許人以貝子的身份嫁娶,總歸是給足了二阿哥顏面。
景顧勒和富靈阿作為二阿哥的兄弟,那日自也沒少過去幫襯,夜裡還留在二阿哥府上吃了喜酒,夜半兩個人才回來。
富靈阿年紀小,也沒人灌他酒,至多意思意思沾沾嘴罷了,眼下便還清醒著,可景顧勒卻是難得吃醉了酒,回來的路上都走不直。
一來是他五阿哥在京中著實炙手可熱,二來在二阿哥的喜宴上還見了富察映嬈的兄弟們,傅清、傅恆、傅謙、傅寧幾個,其中傅謙和傅寧乃庶出,而傅清才是景顧勒的親大舅哥,傅恆才是景顧勒的親小舅子,且少不得推杯換盞,親近一番。
先前兩個人婚事未定時,景顧勒還捱了傅清一拳頭,眼下再見,傅清著實尷尬,且一個勁兒的朝景顧勒賠著罪,倒也是沒想到妹妹還有這樣的好福氣,真能攏了五阿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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