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稍坐起來了,接過四爺手裡的藥碗,頗有些大碗喝酒的架勢,直接兩三口灌了下去,旁邊兒珍珠也備好了白水,年甜恬又猛灌了幾口白水,這才算是沖淡了些口中的苦味兒。
四爺哪兒見過這般豪放的架勢,在他一貫的認知裡,但凡女眷,用藥且都是一副病歪歪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喝一勺藥得猶豫個半晌兒。
便是他用藥,雖是也想過像小格格這般一鼓作氣的喝完,可從小到大的規矩在那兒擺著呢,他也習慣規矩了的,且就保持著儀態,一勺一勺的喝。
如今瞧著年甜恬這般痛快喝藥,四爺沒覺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反倒是難得笑出了聲兒,邊給年甜恬擦著嘴角邊揶揄著。
“若不知道甜恬,爺還當你是蒙古來的格格呢,且都說漢人家的規矩最多了,誰承想出來你這般奇葩。”
四爺這話說的直讓年甜恬也跟著笑,四爺說的奇葩可不是什麼貶義詞兒,不過是調侃,且說她獨樹一幟、異常出眾罷了。
“我再怎得奇葩不也被您給收了嘛,哎呦,我真真羨慕爺呢,得了著天底下獨一份兒呢,旁人都沒有呢。”
年甜恬喝了藥這會子也精神了不少,雖不是藥到病除,可就是味道太苦了些,苦得年甜恬這會子舌頭都發麻了,怕是再吃什麼都品不來味兒,也驅了不少昏昏沉沉。
四爺拿了蜜餞罐子給年甜恬餵過去一顆蜜棗子,瞧著年甜恬不似先前病得那般嚴重了,便也稍稍跟著鬆了口氣,不過心裡憐惜愧疚不減。
年甜恬不願躺著了,四爺便親自給年甜恬換了身兒裡衣,還給年甜恬披上了一件小襖,而後拿了年甜恬的象牙梳,坐在榻沿兒上一點兒一點兒的給人通頭髮。
這會子屋裡不消下頭人伺候,二人便說起來事發那天的事兒了。
四爺一五一十的說著,饒是已經過去幾天了,這會子再提起來也是滿腹的憤怒,恨不得這會子便將烏拉那拉一家子都給解決了去。
這事兒還得從那日一早說起,倒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得,四爺送過年甜恬回孃家後便格外的忙。
上午先是一個小木匠從房樑子上摔下來斷了腿,而後下午還有一幫子人來鬧事兒,也說自個兒窮,為何朝廷不給他們修繕房屋。
那小木匠的腿不能耽擱,四爺親自帶著那小木匠坐馬車去瞧的郎中,這頭兒郎中才剛給小木匠接了腿,那頭兒工部的人便過來報信兒,說是有人來鬧事兒了。
說來這事兒著實不少見,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眼紅愛佔小便宜的人了。
倒也不是頭一回來鬧,先前便有人撒潑耍橫,還有人直接攜家帶口搬著鋪蓋去衙門門口躺著的,若說把這些人抓起來,可人家只是躺著,又沒生事,可若是放任,又著實不像樣,實在難纏的緊。
四爺且都要被這些無賴煩死了,自是知道這口子不能開,但凡多給修了一家,便會有更多的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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