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琢:“不能這麼算。賈英豪會懷疑每個曾經靠近他的人。我們實驗室跟他接觸比較頻繁,在懷疑的範圍內。
杜雅言:“你才剛出院就這麼折騰,肯定累了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留他們在這裡保護你。”
陶如琢搖頭:“大可不必,家裡有外人,感覺怪怪的。”
杜雅言笑了:“你放心,不會打擾你,他們就在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待客人走後,母親立馬端上一碗魚湯:“趁熱喝,喝完後好好休息。”
陶如琢把碗推到弟弟面前:“我沒事,打擾阿澤學習了,給他補補。”
陶蘭澤:“這算什麼打擾。高考哪有你重要。你喝。”他把碗推了回去。
“不過一碗魚湯而已,別孔融讓梨。我再買條魚就是了。”父親在一旁說。
“不喝,高三後我天天喝補的。哥哥剛出院,還是哥哥得補。”陶蘭澤堅定地推出自己的湯。
陶如琢端起碗喝下湯,而後去沖澡。
陶蘭澤被迫回房寫作業,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他總覺得哥哥情緒不對勁,之前的冷靜淡漠,是在思考問題,做出理性判斷。現在好似抽離了靈魂,按程式行事的機器人。
究竟是什麼事讓哥哥變成這樣?難道說哥哥為了保全性命,委身於混蛋。
不,不,不可能。要是真的遇到那種情況,哥哥才不會遂了那渾帳的心意,
一定會奮起反抗,誓死不從,但哥哥的手腳並沒有掙紮過的痕跡。
可惡啊,甭管哥哥經歷了什麼,我愛他,我要用愛治癒他。我發誓!
陶蘭澤暗自捏緊拳頭。
可要怎麼安慰呢,言語安慰有效果嗎?製造浪漫場景,會不會有點太誇張,哥哥一定會讓他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哥哥平常的解壓方式是什麼?陶蘭澤想起種種畫面,瞬間臉頰通紅,一個埋藏已久的想法被引爆,塵煙淹沒了他的思緒。
要跟哥哥更進一步嬉戲嗎。
萬一真的發生過什麼,哥哥會抗拒,還是說會更渴望親密關系。
可他們是親兄弟,這種事是道德倫常不允許的,哥哥可是守序陣營的人。他這樣做明顯是趁人之危,跟那頭禽獸沒什麼區別。
陶蘭澤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一身冷汗。陷入更深的精神困境中,一直以來,他們兄弟倆總是彼此找安慰。只是一直沒做到最後一步。那一步真的重要嗎。
如果做了的話,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現在還可以自欺欺人,是互相紓解。
他捂著頭,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他該擔心的是哥哥的精神狀態。可他就是忍不住會往那方面想。畢竟彼此緊緊相擁時,世界一切的煩惱都彷彿不存在。
正鬱悶糾結著,哥哥已經洗完澡走進他的房間,順手關上門。
隔絕了門外的世界,而後一如往常坐到他旁邊的位置:“馬上要二模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