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是我家蘭少的彩虹屁最香。”
“保持這個狀態,好好表現。我的姐夫。”
“你說,羅恩參與哈利跟金妮的婚禮時會想什麼。”
“我家哈利是今天的主角!”
“今後我倆不止是好哥們,還是血肉至親了。”
“小妖精哈利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加入韋斯萊家了。好耶!”
兩個人對視之後,哈哈大笑。聽到化妝師抱怨才安靜下來。
鞭炮聲響,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陶蘭澤一路發紅包,說吉利話。
等到了新娘家的堵門環節,一向牙尖嘴利的王悅像鋸了嘴的悶葫蘆,一直傻笑,說話都不利索。陶蘭澤只好替哥們回答問題。
有人起鬨問:“是你娶妻還是新郎娶,以後新郎在被窩裡說不出話,難道你還要鑽進去替他說。”
“那可不行,他們是姐弟。”
“新郎也叫新娘姐姐呢。”
“姐是敬語,表示見多識廣、溫柔大度。我姐姐博古通今,學貫中外,誰看了不得叫一聲姐姐。”陶蘭澤笑著說,“各位姐姐,人美心善,一定會放過小弟倆。”一邊說一邊塞紅包。
總算能進屋了,開啟新郎找鞋環節,王悅在屋裡繞來繞去愣是沒找到新娘的鞋,急得滿頭大汗。
新娘陶玉清見狀索性赤腳上床,指揮新郎找鞋。
親友們笑話她,哎呀新娘子真是迫不急待要嫁人啊。
陶玉清彷彿聽不懂嘲諷,笑著說:“當然了,這麼好的郎君打著燈籠難找。”
堂姐像仙度瑞拉穿上水晶鞋一樣滿面春風,似乎只需一支樂曲,便能翩翩起舞。完全聽不到煩人的流言蜚語。
可陶蘭澤卻把閑言碎語盡收。
“女孩子過三十歲就不值錢了,家裡條件這樣好,卻下嫁給這樣糟糕的家庭。以後如何跟長輩相處。”
“她一向不守規矩,你看剛才,哪有新娘自己找鞋的,這娃子就是個不懂禮敬長輩的。”
“就是,她從小就是個野丫頭,怎麼教都不乖。”
“這新郎生得真俊,可惜找不到穩定的工作,肯定是缺錢才伴上大齡剩女。不然哪家小年輕願意娶一個可能生不出蛋的老母雞。”
陶蘭澤好想堵上這些亂嚼舌根之人的嘴。若在以前,他定要找機會懟回去,可今天他是伴郎,是來調節氣氛的。甭管別人說什麼難聽的話,他都能一笑置之。
雖然心裡憋著團火氣,可看到堂姐燦爛的笑容,他火氣全消。
堂姐一向不修邊幅,不拘小節,今日盛裝打扮之下,容光煥發,明豔逼人,就像汪曾祺筆下的桅子花,不管旁人怎麼看,依然率真灑脫,粗粗大大,香得撣都撣不開。
思及此,陶蘭澤扭頭看了眼哥哥,哥哥彷彿感應到他的視線,隔著人群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