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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家教 (6 / 7)

哥哥:“阿澤,相信你應該知道,你該關注的重心在哪。相信你應該分得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構,不會因為看過幾篇小說就胡思亂想。”

“你……”陶蘭澤的隱秘心思被揭穿,漲紅了臉,狡辯道:“我才沒瞎想,我就是關心你。”

哥哥:“難道你嫉妒杜朗朗。”

陶蘭澤被戳到痛處“他有什麼好嫉妒的,雖然他家裡有錢,但是我書讀得更好,更有才華,也更帥。我才不用嫉妒他。”

哥哥:“你既不嫉妒他,又沒有胡思亂想,可以安心地學習了。”

陶蘭澤有千言萬語,被哥哥堵了回來。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發慌。他的哥哥,永遠是正確的,永遠是理性的,永遠不需要理解他那些錯誤的想法,失控的情緒,壓抑的心情。就像勝利者永遠不會和失敗者共情,第一名永遠不屑與末流為伍。

陶蘭澤像鬥敗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說:“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別管我。”

哥哥轉身離開。

陶蘭澤恨恨地錘床,恨自己不爭氣。他明明知道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卻如同飛蛾撲火那樣,懷著火熱的心沖著火光而去,心字成灰,徒留感傷。

看著寫不完的作業,陶蘭澤實在想不明白,把美好的青春浪費在高考這座獨木橋上究竟有什麼意義。反正學到的知識,往後的人生大部分派不上用場,即使努力考上大學,勉強混到研究生,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既然學了半天,還是要當牛做馬,不如早點放棄,追求夢想。

可惜,大家都在好好學習,他要是掉隊了,必遭恥笑。特別是哥哥,一定會把他當作無可救藥的渣滓。

陶蘭澤正嘆氣,哥哥已換好睡衣,拿著藥走進他的房間:“我幫你看看傷口,抹點藥。”

陶蘭澤皮鼓都被父親揍爛了,又覺得母親給自己上藥很丟人,於是自己拿著棉簽一陣瞎抹,慘兮兮地趴在床上寫作業。

收到哥哥難得的關心,陶蘭澤受寵若驚,立馬撒嬌:“好痛啊,我的皮鼓都被打爛了。哥,你看。”

陶如琢見弟弟就這麼毫無防備,大剌剌地脫下褲子,心中生出異樣感。

就像一桌饕餮盛宴擺在他面前,散發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可這桌盛宴卻是用親人的血肉換取的。如同商紂王賜給周文王的肉餅,散發著至親血肉的味道。

這是用血脈寫成的禁忌,可對倍受壓抑的叛逆之心而言,越禁忌越有誘惑力,相似的基因,不同的個體,不同的人生選擇,彷彿另一條時空線上自我的另一種可能性。

他好想跨過時空的阻隔,去擁抱自己缺失的一部分。可一旦觸犯至深的禁忌,肉身將遭到裂解之刑。

可是,所有危險性,所有禁忌,鎖不住他躁動的心,他用棉簽蘸著藥仔仔細細地塗抹,像滿懷春心的少女,把滿腔愛意,化作溫柔甜蜜的話語,字斟句酌地寫入情書。

清清涼涼的藥,令陶蘭澤痛到麻木的皮鼓上像有螞蟻在爬,哥哥不是第一次為他塗藥,可他卻是第一次感到異常,或許和之前發生的事有關,他沒法再把哥哥當作那個一心只有學業,禁慾戒色的柳下惠。

想起哥哥曖昧的性向,他不自覺興奮起來。雖然這樣的想法罪孽深重,可念頭一旦産生,如同怪盜闖入層層繁瑣的藏寶之地,自由地在腦海穿行,怎麼也無法驅除,只能任由它到處亂竄,恣意犯罪。

不管他多麼想凝神清心,,還好趴在床上,哥哥看不見。只是壓得生痛生得,很是難受。

“哥,你好了沒~”陶蘭澤心焦。

“馬上好,別急。”陶如琢的額角滲出汗來,第一次做公開試驗他都沒這麼緊張。他察覺到弟弟的反應。知道弟弟那活躍的小腦瓜,必定又胡思亂想。他真想讓弟弟翻個身瞧瞧。

可理智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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