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平板丟到一邊，抱住她的手臂，緊緊閉上了眼睛。
川上紗耶香原本不耐煩，準備抽出手臂，在轉向真人，看到他的表情時，又被分散了注意力。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說不上為什麼，忽然起了興趣。
這對真人來說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第一次。
川上紗耶香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無論多麼純情的少年，多麼不諳世事，只要是人類，成長到這個年紀，至少都會對自己的慾望有所瞭解。
但真人不同。
在幾分鐘之前，他對人類會有的感覺一無所知，此刻他的感受，對他來說，是全然陌生的，不解的，過去完全無法想象的。
那豈不是超級潔純版處男？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嗎——
川上紗耶香的指尖輕點下巴，想了想，微微俯下身，與真人的臉近在咫尺的距離下，她仔細端詳真人此刻的表情。
感受到如有實質的目光，真人微微將眼睛睜開。
“什麼感覺？”川上紗耶香問他。
真人的聲音很弱。
“有點痛……”
感受到他肌膚的熱度，沁出的細密的汗意，濕潤的眼睛，接觸到她冰涼的手指，他不受控制的哼哼唧唧起來，床板微微搖晃。
還真是純情到一定地步了……居然會把這種感覺形容為，“有點痛。”
川上紗耶香有些想笑。
真人把臉埋在枕頭裡，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上，隱約可見背部緊繃的線條。川上紗耶溫柔的撫摸他的頭發，手指穿過他的發絲。
另一隻手被他抓著。
“難受……”他竟然一直不停地像紗耶香表達自己的感受，“好像有電……在電我……”
川上紗耶香的手臂被他抓的有點痛，就不摸他的頭發了，抽了他一巴掌，順道抽出自己的手。
真人還想纏上來。
“不許抓我。”川上紗耶香的聲音毫無波瀾，“你敢再抓我的手臂，你試試看。”
真人含糊的“唔”了一聲，乖乖收回手。
無處可抓的手指轉而抓住了床單，不斷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