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輕輕一笑,卻是並未再勸。有些事並不是說說就行的。
他話題一轉,盯著羅陽的身體饒有興趣的問道:
“朱湮一族,雖說我也沒有見過。但根據文獻的記載,應該是金黃鱗甲對吧?
可你卻是一身亮白,這當中有何緣故?”
羅陽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好奇老大爺已經無話可說,決定結束這場沒有營養的對話:
“我防冷塗的白蠟。。。
我說你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我就走了啊!”
說著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我要死了~”
身後突然傳來羅斯幽幽的嘆息,和一個驚爆的訊息。
羅陽豁然止步,偏著頭用餘光打量著羅老頭: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羅斯說完便散去了臉上的薄霧,露出許久沒有示於人前的面孔。
那是一張本應倍顯威嚴的老者容貌,卻因為血色的缺乏而變得慘白滄桑。
正如顏非當時的猜測,羅斯確是重傷在身,可他沒猜中的是,羅斯竟是命不久矣。
羅陽臉色凝重的轉過身來。
雖說不爽老頭的人品,但老頭那毫不做作的性格卻非常對他的脾氣,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去。
況且……
羅陽心中拿定主意,開始認真起來:“到底什麼情況,能說說嗎?”
羅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慢慢從主位上站起,一臉回憶的來到一副畫著眾人賞月的屏風前。
摸著那幾人的背影,良久方才帶著一股莫明的驕傲,緩緩道來:
“一百七十多年前,那時的我才剛剛九十出頭,卻已經有了武聖六級的修為……”
羅陽面無表情,心裡卻在狂喊:大爺,您九十才練到六級這有什麼可驕傲的?
“我只身闖過通天塔,又被老殿主冊封為少殿,可謂是年少得志、意氣風發……”
年少得志?那我算什麼,剛出生嗎?羅陽聽到這裡又忍不住吐了個槽。
“不論權利、金錢,亦或是女人我什麼都不缺,除了——武道的提升。
整整六十多年,我基本沒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整日裡和那些個不滿我的、想要取我代之的蠅營狗苟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再沒專心過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