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精緻的陶瓷杯突然摔碎了,茶水流淌在地磚上面,冒著一股股白色的熱氣。
五名渾身鮮血直流的梁府侍衛,被拇指粗的繩子捆住手腳,正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猶如待宰的羔羊。
梁興坐在太師椅上,冷眼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五人,大罵道:“全是廢物!就是五條狗,也比你們強!”
堂堂的太師府侍衛,居然防不住兩個毛賊,還丟了印信和夜明珠,這等於在指著鼻子罵梁興無能。
蕭奇才勸道:“太師息怒,這並非是他們無能,全怪鎮南王太過狡猾。”
“事已至此,蕭尚書有何妙招?”梁興現在只盼望能把東西找回來,那畢竟是重要的身份憑證。
“回稟太師,據探子來報,他們坐的是馬車,下官即刻派人追殺,一定能趕得上!”
蕭奇才的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心想只要在燕京城外動手殺掉鎮南王,誰也不會算到自己的頭上。
梁興的眼睛轉了轉,立刻同意說:“這個主意不錯,但你必須親自帶人前去截殺,以免走漏風聲。”
蕭奇才頓時目瞪口結:“下......下官乃兵部尚書,親自帶兵恐有不妥,還望太師三思。”
兵部尚書位高權重,一旦參與截殺這種醜惡事件,再傳進別人的耳朵裡,豈不是要對其口誅筆伐。
梁興的臉色陰森可怖,似乎準備發火了:“正因為此事非比尋常,所以才需要尚書親自前去。”
“下官領命,下官這就去召集人馬。”
蕭奇才此刻感受到一股壓迫力,如果再不答應對方的要求,也許會性命不保。
此時地上的五名甲士當中,有兩個由於傷勢過重,已經徹底沒了呼吸,而另外三個仍在苦命地掙扎,但顯然是無活命的希望了。
蕭奇才剛剛離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突然旁若無人的闖進了大廳。
梁興也不生氣,當下問道:“薛銘,老夫方才讓你去見侯三,你怎麼又回來了?”
薛銘面無表情的回答說:“稟太師,侯三已經死了,兇手用的是火器。”
“哼,又是一個廢物。”梁興對於侯三的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侯總管已經死了,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薛銘侯在一旁,隨時等待差遣。
接二連三的壞訊息,使梁興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就是鎮南王突然變了,簡直就像另外一個人。
穿著女裝到處騙人,在暗地裡搞些小動作,與江湖人士結交,就像一個街頭上的混混。
梁興想了半天,冷冷地說“以聖上的名義,命虎衛去監視兵部尚書蕭奇才,等他殺掉鎮南王之後,也把他一起除掉。”
“太師此舉不妥,蕭奇才可是兵部尚書,又對您忠心耿耿。”
薛銘十分不解,對待忠誠之人,應該獎賞才是,怎可輕易殺掉。
梁興冷哼一聲:“蕭奇才這個三姓家奴,真把我當成只貪圖利益的傻瓜了。”
一個半路出家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去培養,用完之後丟掉即可。
薛銘恍然大悟道:“小人愚鈍,想不到他暗地裡還效忠著另一個人。”
“能駕馭蕭奇才的人,究竟是誰呢?”梁興在腦海中搜尋著熟識的大人物,竟發現無一人符合條件。
冬季的森林,光禿禿的,一陣強勁的寒風掠過,好似要把草木統統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