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對於這個新身份感到很無奈,簡青就不能編個侄子、外甥之類的麼。
“原來是簡大人的侄女,那我現在就命人接她下來。”蔡東池非但沒有起疑心,反而表現的極為高興。
“不用,我可以自己下去。”陳澤今天的臉已經快丟光了,怎麼還好意思勞駕別人。
一個王爺趴在人家車頂上,若是這件事真的傳出去,估計史料上都會添上一筆。
“哎呦!”陳澤的腳剛著地,就感受到一陣刺痛,想來是傷的不輕。
一名年輕的虎衛,竟然主動上前攙扶:“簡姑娘的腳大概是崴了,府里正好有扭傷藥。”
姑娘你妹啊!
陳澤的額頭青筋暴起,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穿個男裝都能被當成女孩,這找誰說理去。
簡青為了緩解尷尬,特意轉移話題說:“我收到書信才急忙趕來,不知蔡老弟有何事商議?”
“此事咱們裡面說。”蔡東池表現的神神秘秘,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虎衛府的面積雖然大,但裡面的房屋卻十分密集,以見不得光的私獄居多。
陳澤被安排在一處臥房,不過他現在根本無心休息,只想聽那兩人的談話。
虎衛涉及的事件全是機密,萬一梁興藉助他們的力量,除掉自己就麻煩了。
正當陳澤思考對策的時候,緊閉著的房門在一瞬間,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拿了一些藥和衣服。”還是那名年輕的虎衛,只不過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怎麼進來的?”陳澤明明記得門被插上了,竟然還能被人給推開。
年輕虎衛笑著說:“我見房門緊閉,擔心你出事,就選擇硬來了,畢竟這地方不太平。”
一道被插住的木門,對於實力非凡的虎衛來說,只是形同虛設。
陳澤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又看了對方一眼問:“我見你的衣服與其他虎衛不同,應該也是個統領吧?”
年輕虎衛拿出腰牌晃了晃:“我是個僉事,負責協助指揮使大人辦案。”
陳澤狐疑地盯著對方,如此年輕的一個人,居然能當上四品的官,想來一定是後臺硬。
年輕虎衛突然低聲說:“我叫蔡義,你剛才見到的指揮使,其實是我爹。”
“原來如此。”陳澤白了對方一眼,心想又是一個拼爹的貨。
蔡義又補充一句:“你千萬別小瞧人,我是憑藉打傷鎮南王得來的差事。”
陳澤的臉色起了變化:“呵呵,公子的武藝很厲害,竟然能打傷鎮南王。”
蔡義自誇道:“這鎮南王雖然有些武藝,但是比起我還是要差一些。”
陳澤當然不會信這句話,因為在記憶當中,鎮南王武藝超群,雖然才十幾歲,卻已經是有名的勇士了。
若不是因為被人圍攻,導致體力嚴重不支,又怎能栽在一個小角色的手上。
蔡義見四下裡無人,又小聲說了一句:“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聽說梁大人為了羞辱鎮南王,讓他穿著女人的衣服進宮面聖。不過依我看,那鎮南王長相清秀,就算穿女人的衣服,也不見得有多醜陋,興許還能賽過宮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