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扎堆的紈絝們,一人一聲叫囂,頓時群情激奮,非砸了那間同在平康仿,剛剛開業的新麻將館不可。
高升對這群紈絝很是無奈,看著程處弼,道:“能聽三哥一言麼?”
程處弼忙道:“三哥請直言。”
“你帶著兄弟將那新開的麻將館砸了了事,倒是爽快,三哥都會拍手稱慶。”
程處弼面帶喜色,道:“三哥也覺得那新開的麻將館,非砸了不可?”
高升搖搖頭,道:“若圖一時爽快,你這廝卻想過砸人店鋪事後的麻煩麼?”
程處弼不屑的道:“大不了挨老程抽一頓,再被大理寺關上幾日。”
高升嘆了一口氣,道:“知道老程為何要抽你麼?”
“那是砸了新開的麻將館,自然挨抽。”程處弼有些狐疑,他怎麼把話題又說回來了。
“錯了。”高升搖搖頭,笑道:“這新開的麻將館開在何處?”
“就在平康仿內。”程處弼咬著牙兇狠的道。
高升又問:“這平康仿平日裡都有哪些人來?”
“平康仿可是煙花柳巷匯聚之地,達官貴人、宗親、勳貴、書生出沒之地。”
他繼續道:“這個地方砸人店鋪,不出半個時辰,恐怕全長安城的勳貴、宗親以及達官貴人家都知道了。”
聽到他如此說,程處弼明顯猶豫了,卻強辯道:“知道了又怎樣?”
高升笑罵,道:“蠢材,別人會說你盧國公府仗勢欺人,說你少郎君野蠻專橫,乃是長安一霸,對你,對老程,對盧國公府豈會有好處?”
“切,一霸就一霸,處弼還怕誰說不成!”
“就是,盧國公府的嫡出少郎君,還怕人指摘?”
“……”
一群勳貴紈絝,紛紛不屑他的說辭,紛紛出言硬懟。
雖然其中有不少人,那日在忘憂居與高升打過照面,可是與高升接觸少,自然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李敬業那受得這些狐朋狗友對高升的指摘,對一干勳貴子弟訓斥道:“都嘚瑟個什麼勁?這是我與處弼的三哥,誰要是對三哥不敬,便是對我和處弼有意見,這朋友不做也罷。”
此刻,他是聽出了高升的弦外之音,急忙抬手拉拉從默不作聲的程處弼。
高升將話說得如此明白,程處弼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點點頭,道:“三哥,我聽你的,你且說下去。”
“聽三哥一句勸,領著兄弟們準備麻將大賽,也給三哥一個表現的機會,三哥要讓這模仿英雄麻將館的新麻將館,在平康仿開不下去。”
“當真?”程處弼眼睛亮了。
“三哥從不騙人。”高升厚顏無恥的微笑著。
只不過,在場的勳貴、宗親子弟卻並不知道高升的能力,又開始不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