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不滿的看了一眼張大柱,心道,在村子裡賣饅頭有幾個錢?
“你不賣饅頭啊!”
張大柱一愣,他挑來了一發黍米麵、能讓老面不發酸的湯,以及柴河、各種鍋碗瓢盆蒸籠,他還以為高升帶著他,在上河村現場蒸饅頭賣呢。
“少問,多看。”
高升對張大柱翻翻白眼,也不想跟一個古代田舍漢解釋,問道:“昨日三哥做饅頭,你都看見了,可學會了?”
張大柱點點頭。
“那你來架鍋做饅頭,今日的饅頭做得比昨日小一半即可。”
張大柱又傻了,這還是準備賣饅頭啊。
雖然疑惑,張大柱還是按照高升的交代開始支攤、架鍋、和麵。
高升默默的看著張大柱忙碌,一言不發,對於空空蕩蕩的攤位,他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對了,是廣告。
“大柱,身上帶錢沒?”高升問正在忙碌的張大柱。
“帶了。”張大柱急忙從衣袍裡掏出一個用麻布手巾,裡三層外三層包裹的錢袋,一層層開啟來,再遞給高升。
“早上出門,俺媳婦塞給俺的,還說三哥手頭緊,咱和三哥做營生,三哥出手藝,這本錢咱得出。”
錢袋在手中挺沉,開啟錢袋,裡面有三十多個開元通寶,高升微微鄒眉,這田氏好大的手筆。
平日裡接觸的田氏對張大柱都是扣扣索索的,恨不得從牙縫裡省錢,今日如此大方,還鼓勵張大柱跟著他做營生,哪裡是尋常的為人?
“大柱,看著攤子,我去去就來。”
現在不是糾結田氏變得大方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在和麵的張大柱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高升笑笑,轉身走向村市的時候,幽幽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鄭王別院大門,嘴角上翹,漏出了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此刻天色還早,村市裡的貨郎比行人還多,高升尋了個代寫書信、對聯、祭文營生的書鋪,徑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