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馬的下身血肉模糊,似乎是剛分娩就已經死去。
而一頭髒兮兮,長著詭異雜毛的小馬駒,反覆用腦袋拱著躺在草地上母馬,眼中盡是悽楚。
老程一眼就看出,這躺在草地上渾身刀傷,奄奄一息的母馬,定是這雜毛小馬駒的母親。
尋常母馬分娩小馬,定不會受到馬群“圍觀保護”,而且這番詭異的景象,讓老程腦海反覆冒出邊境牧民中流傳的傳說。
小馬駒不僅毛色雜,而且瘦骨嶙峋,定是受傷的母馬強行分娩,產下還沒足月的雜毛小馬駒,而後才撒手西去。
若能做到如此,這母馬生前定是不凡。
老程覺得自己若猜測正確,這母馬當是這野馬群中的王。
自然界中畜生的王種,也定然不凡,不似人類,老子是皇帝,兒子卻又可能是膿包。
當即,他決定帶走雜毛小馬駒。
這雜毛小馬駒不僅外觀長得難看,瘦骨嶙峋沒有王相,若不是老程偏執的認為雜毛小馬駒定是王種,雜毛小馬駒肯定不會享受到公府內馬廄的待遇,早就給丟到盧國公府在外的養馬場去飼養了。
兩年來,這雜毛馬完全沒有一絲王種的覺悟,同廄良馬與它搶飼料,每每都是雜毛馬敗下陣來。
讓對雜毛馬寄予厚望的老程大失所望。
不過雜毛馬還未成年,受欺負也不為怪,老程如此安慰自己之後,讓馬伕好生照看雜毛馬。
而雜毛馬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鳥樣子,同在馬槽裡搶食的良馬一聲嘶鳴訓斥,雜毛馬定落荒而逃,根本就沒有一絲王者氣概。
養了兩年,老程終於受不了的。
如此癟三性格,沒有絲毫王種的彪悍,難道他看走眼了嗎?
老程決定試試,於是在一個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的早上,他換過一身勁裝,讓馬伕給雜毛馬套上馬鞍,就準備給雜毛馬來個霸王硬上弓。
但凡良種馬性子都非常高傲而爆裂,輕易不讓人騎。
盧國公府馬廄裡養的二十多匹良馬,每一匹都是老程親自馴服的。
馴服成年的良馬,他都不在話下,馴服未成年的雜毛馬自然不在話下。
可雜毛馬的反應,大出老程的預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