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程處弼這廝,早就到了廚房,正在撩撥廚娘午飯給他做些愛吃的菜餚。
這四個傢伙都是難得一遇的極品啊!
午飯的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自來熟的矮胖子狄仁傑與程處弼,風捲纏雲一般,橫掃了滿座菜餚。
而王孝傑誒和魏元忠二人都是翩翩君子,吃相端莊得一塌糊塗,與狄仁傑、程處弼形成了截然不同的風格。
吃過午飯,休息片刻,正式開始教授鍊鋼新法。
此刻工作室的熔爐早就讓奴婢點燃,石炭燃燒釋放熱量,讓裡面的五人都覺得暖暖的,驅散了深秋的寒意。
“我不知道你們懷著什麼樣目的來學這鍊鋼新法,既然你們都是朝廷委派而來,我自然不會藏私,若學不會,只能怪爾等用心不夠。”
高升的開場白沒有過多的鼓譟和修飾,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應該知道學習的主動性。
四人能代表各自背後的勢力來到這裡,就說明這四人都被各自的勢力看好,都是具備天賦之人,將來都要委於重任,應該知道鍊鋼新法的重要性。
偏偏有人對他這番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話有不同意見。
只見魏元忠上前一步,一副咄咄逼人的神色對他道:“若先生教得不好,又怎能單方面說我等用心不夠?”
得,刺頭跳出來了。
高升早就看魏元忠不甚順眼,從到高家開始,這廝就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嘴臉,似乎誰都欠他五百貫錢一般。
當然,他不會和魏元忠一般見識,也不敢,這廝未來可是大唐的宰相,他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要是魏元忠實在不知道好歹,他也不介意將未來的宰相扼殺在搖籃中。
“問得好啊!”
高升一聲讚歎,臉不紅心不跳繼續道:“某目不識丁,鄉野田舍漢一個,不似學堂裡的夫子,更不似在場諸位高才,對於傳道受業也是兩眼一抹黑,索性,某將鍊鋼新法讓人寫出,爾等拿去一觀,七日之後,若爾等還不能練出好鋼再來尋我,若爾等煉成,哪兒來的,便回哪兒去。”
魏元忠既然質疑他的教學水準,唯一能讓魏元忠閉嘴的,就是讓魏元忠上場試試。
田舍漢都能弄出鍊鋼新法,魏元忠這朝堂中的俊傑拿著鍊鋼新法,七天之內練不出來好碳鋼來自然會服軟,現在多說無用。
魏元忠冷笑道:“哼,難道我等連你這田舍漢都不如麼?”
高升淡淡笑道:“如是不如,也只有試過才知。”
魏元忠咬牙道:“試就試,還怕你不成?”
高升懶得廢話,讓管家孫有福帶來筆墨紙硯,而後讓雙方各出一人,由他帶到無人處,將熱處理的淬火與回火的方式分別寫出來,一方拿了回火的步驟與要求,一方拿了淬火的步驟與要求。
程處弼拿著回火步驟與要求,傻眼的問他:“三哥,真的要這樣麼?”
高升笑眯眯的點頭,道:“你這七日完全可以吃了睡,睡了吃,豈不妙哉?”
程處弼當即大喜,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七天可以吃了睡、睡了吃。
不過也好,這豬一般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