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豬頭呦!”
張大柱看著躺在血泊中抽搐的野豬,豬頭半邊已經塌陷,一臉的肉疼。
若不是野豬被四個方向的麻繩牽扯住,活動範圍只有在原地打轉,根本不可能吃他一記巨石。
野豬在巨石砸落的瞬間,本能的躲避,但四個方向的麻繩死死的拉扯住它,讓它避無可避,半邊豬頭被砸得血肉模糊。
雖不至於當場斃命,亦離死不遠。
“這呆子。”
高升苦笑搖頭,跪在野豬身旁,抽出隨身的尖刀。
忍痛朝著野豬的咽喉與兩肋位置,奮力一捅,卻捅出小小一個口子,連豬皮都沒完全捅破,更別說一刀結果了野豬。
這番景象讓他有些傻眼,弄一把好獵刀的慾望更為強烈了。
高升手握尖刀,沿著刺破豬皮的小口,奮力一劃,尖刀已然刺入肉裡,此刻已完全無礙,再次奮力一桶,刀身直沒而入。
還未死透的野豬發出最後的悲嗷,就徹底死去,了無動靜。
抽出尖刀,豬血從破口處飛濺而出,若不是他早有預判,提前閃開,非給豬血濺一身不可。
“可惜了豬血呦!”張大柱又是一聲哀嚎。
高升在野豬屍體上抹乾淨帶血的刀身,朝張大柱翻翻白眼。
李明月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眼神有些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高升走過來,對她道:“小娘子,借你部曲一用如何?”
李明月臉色一凝,問:“借部曲何用?”
高升滿不在乎的回道:“扛豬啊!”
“……”
李明月心中泛起給田舍漢使喚的感覺,自己居然還同意了?
部曲六人加上一人頂兩人用的張大柱,正好分成四人一組,兩班人輪流扛著野豬下山。
部曲砍了數根略小於碗口粗細的樹枝,用麻繩固定,再將野豬放上,綁住四肢。
在部曲砍樹枝的時候,高升收拾麻繩,再做了幾個套索陷阱,而李明月一直安靜的看著,眼神越來越亮。
她最後得出結論,這是個妖孽一般的田舍漢。
鹹水,佳句,現在又憑藉一己之力,獵殺三百多斤的野豬,這一樁樁事在她的腦海中反覆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