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冷落空澆愁,清月孤影心自憂。醉裡乘風登玉宇,凌雲起舞度三秋。”
李貞也不客氣,搖頭晃腦的唸完,一臉得意的看著李明月,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那位泥腿子同志能做這樣的佳句麼?
李治興奮擊掌,詩確實是好詩:“好,好個‘醉裡乘風登玉宇,凌雲起舞度三秋’,越王兄果然高才,賞,西域葡萄美酒一罈。”
在場的皇室宗親們都紛紛恭賀李貞獨佔鰲頭,一派歌舞昇平的祥和氣氛。
李治扭頭看看李明月,卻發現李明月的臉色依舊波瀾不驚,心中驚歎她的冷靜,對她道:“明月,你越王兄的詩句比那田舍漢的詩,又如何?”
眾人這才扭頭看著李明月,發現李明月冷靜的要命,紛紛漏出嘲諷和輕蔑之色。
李明月的幾個兄長一臉焦急的看著她,當著聖上和諸多宗親的面,又能當場帶著她開溜,真急煞人也。
今次的端正月,鄭王府的臉實在是丟大了。
武昭儀也看著李明月,臉色有些不忍。
她之所以在之前幫李明月圓場,一是看出李治的心思,二是凡事都要和王皇后懟一懟。
三麼,是感念當初她落難時鄭王對她多有照拂,這才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投桃報李。
今次李明月大放厥詞,說什麼自身不如一個田舍漢,犯了李治維護皇室宗親的忌諱,若李明月拿不出真材實料,這番定要受責罰了。
“聖上,明月不敢比。”李明月依舊面容冷靜,對李治施禮道。
“你亦知鄉野村夫作的打油詩,怎能與越王兄的佳句相提並論?”
李治覺得自己這個堂妹今日怎麼變得如此不明事理了,居然用田舍漢來比皇室宗親,難道是尋常太過驕縱她了?
“非也。”李明月搖頭,面容淡定。
越王李貞不屑輕哼。
“明月既有此信心,且將那鄉野村夫的詩句念來,若是朕與在場宗親不滿意,定讓鄭王叔好好管教你。”
李明月態度如此堅決,就李治對她的瞭解,十分清楚這個堂妹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恐怕不敢當著宗親的面大放厥詞。
李明月盈盈一禮,後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