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魚不僅鮮美,而且沒有什麼魚刺,高升也放開了,任她吃喝。
暴飲暴食對胃不好的屁話,在這個缺衣少糧,能填飽肚子就燒高香的時代都是空談。
就讓高悅任性一回,高升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張大柱一直在旁看著高升給高悅餵食,不想站在他身後的妻子田氏拽拽他的衣袍,對他示意了一個出去的表情,似乎是有話對他說。
張大柱這莽漢偏不識趣,瞪著眼睛問道:“拽俺作甚?”
田氏狠狠的白了一眼不識趣的張大柱,虎著臉,狠狠道:“奴自然是有事跟你說,你去是不去?”
“呃……”張大柱為難的看了一眼正在給高悅餵食的高升。
“去吧,丫丫都醒了,你們兩口子也該回去張羅自己的事了。”高升衝著張大柱笑道。
“三哥,那俺先走了,有事兒你就過家裡來言語一聲?”張大柱滿臉尷尬的說道。
“滾吧,滾吧。”高升笑罵一聲,而後繼續給高悅餵魚。
張大柱和田氏說了些讓高悅好好休息的話,雙雙退出了臥室,來到廳房,將癱在地板上打飽嗝的張石一把拽起,而後往外走。
就在張大柱一家三口剛剛出了高升家的家門,還沒出小院,藉著朦朧的夜色,就看到一人提著燈籠進了院子。
等到這人走進了,藉著燈籠的光線和屋內射出來的油燈光線,看清來人的面貌,張大柱和田氏都是微微一怔,心道這人這麼晚來高升家幹啥?
“呦,這不是張大柱和田氏麼,怎麼,來三郎家串門啊?”一個二十六七、和高升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漢子,看到張大柱和田氏,也是一怔。
“高家老二,這麼晚了你來幹啥?”張大柱有些警覺的看著來人。
這人就是高家老二、高升的親二哥高成。
“俺來找三朗有事,難道還要告訴你個外人?哼!”
高成不屑的哼了一聲,和張大柱一家三口擦身而過。
“三朗可在家,三朗可在家……”
只聽屋子裡高升的聲音應了一聲,高成提著燈籠直接穿過小院進了屋子。
“高家老二這麼晚來找三哥,定是存了懷心事,你先帶石頭回去,俺聽聽高家老二來作甚,免得三哥出了事沒人幫襯。”張大柱急忙壓低聲音對妻子田氏道。
“笑話,你我夫妻一體,三哥的事是夫君的事,也是奴家的事,豈能讓夫君一人涉險,而奴在旁幹看著?”
田氏今天的大義凜然,讓張大柱在夜色中錯愕了老半響。
畫風完全不對啊!
往常可不是這樣,高升有什麼事情尋他幫忙,田氏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今天不僅支援他幫助高升,田氏還主動請纓,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