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話說說也就罷了,死纏爛打就惹人厭煩了。
當然,他其實也並不覺得這個申師弟真的是什麼聖子剋星。
左右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對方若真有這般能耐,他哪還有這樣的勇氣在這挑釁對方,甚至唯其馬首是瞻都可以。
畢竟修士再強,難道還能有天大嗎?
唯有心中有些遺憾:
“可惜……這兩人都在,若是在這北海洲幹掉他,讓梁丘語那個老傢伙心疼一番,露了破綻,說不定能給老師瞅準機會……也不行,除非能把我給摘出去,不然梁丘語那老傢伙若是發了瘋,我豈不是也要搭上去。”
心中思緒起伏,看到隱隱被排擠在外的申服,露出了一抹冷笑。
三洲賊修還未消停,還沒到時候……
正想著,忽見邊不讓微微停下腳步,似是在感受著什麼,開口道:
“往左……”
眾人當即微微偏轉方向,往左處飛去。
“看來你很不受待見啊。”
申服面無表情地駕馭著飛行法器,體內元嬰之側,傳出了一道幸災樂禍的妖異聲音。
“不一直都是這樣麼。”
申服平靜地回道。
“呵呵,我還以為你結嬰了之後,他們對你的態度會有些變化。”
妖異聲音笑嘻嘻道。
“無所謂,所謂的九個聖子,本便互不信任,不,準確的說,這些魔修們本來就彼此提防,即便原始魔宗那麼大的宗門,也是如此。”
申服依舊平靜。
這些年的經歷,讓他早已看清了魔修的本質。
上上下下,皆是如此。
或許有本性不壞之人。
但是在魔宗的大染缸中,也早已沾滿了無辜者的血腥。
最終在自我懷疑和修行提升的誘惑中,不斷沉淪。
即便是他,為了不被懷疑,也不得不接受著那位‘老師’為他尋求的一次次血祀和大量的修行資源。
如此,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更進一步,破入元嬰之中。
只是,修行越高,距離被‘老師’吃掉的那一天,也就越近。
他的心中,也越發充滿了緊迫感。